“会不会我都不想你被人说,”谢徽禛道,“外头的风言风语想必已传进京中,如今人尽皆知江南别宫里的公主变成了太子,父皇必要给天下人一个解释,他当日说我是旁支遗孤,这一点是不能改的,但只要他老人家金口玉言在你我成婚之前,我已替代了公主的身份,你与我便是名正言顺。”
萧砚宁不赞同道:“殿下为何要替代公主的身份?这一点如何能让人信服?”
谢徽禛倒了口酒进嘴里,笑了笑:“便说,公主几年前病逝了,按着祖宗规矩,及笄之前幼殇的公主无法葬入皇陵,陛下宽宏仁德,不忍兄长唯一的血脉流落在外,对外隐瞒了消息,又有萧王府与萧世子深明大义,明知实情依然挺身而出与公主完婚,只为了过继一个子嗣到公主名下,好让公主身后有人祭拜,至于孤,以兄长之身替妹出降,成全这段佳话而已。”
“原本等孩子过继之后,宣布了公主的丧事,事情便了了,但这些时日孤与世子朝夕相对生出了情谊,发乎情止乎礼,也算人之常情,待世子为公主守丧过后,孤便以本来身份与世子成就姻缘,谁还能说我二人无情无义、罔顾人伦?”
鬼话连篇。
萧砚宁不知该如何评说,谢徽禛这话看似有理,其实荒唐,可似乎也没别的法子了。
谢徽禛再又道:“砚宁,如此一来,你可以从萧家旁支过继个孩子,到你和公主名下,也算对得起你父母,我也一样要过继个谢氏宗室子,这样对你我可算公平?”
萧砚宁:“……少爷什么都计划好了,还问我作甚。”
谢徽禛笑道:“免得你又说我骗你啊。”
萧砚宁移开眼,分明是荒唐透顶之事,他却说不出扫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