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世雄微微一哽,但根本不在乎什么黎民什么苍生:“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流血是难免的。”
“因为流的不是你的血。”龙荧冷笑一声,“今日我就要‘成大事’,先杀你祭天,为被迫流血的百姓们讨一个公道!”
言罢匕首出鞘,刀光乍现。
姬世雄连忙后退,躲到侍卫身后,又拽着侍卫往公孙博的身后躲:“息怒、息怒!”
公孙博拉住龙荧:“路还没找到,闹起来做什么?”
龙荧只是做做样子,威吓一番罢了。没有他的支撑江白昼连站都站不稳,他哪能松得开手?
若是真动起手来,他与姬世雄单打独斗,胜负没有悬念。但焦恨和宋天庆带着他们的侍卫与兄弟,必然都站在姬世雄那边,人多势众,胜负就难说了。
龙荧不怕一打多,但不敢拿江白昼的安危来冒险。
他单手收起匕首,插在腰间,瞥了公孙博一眼。心想,这老头刚才还责怪姬世雄和焦恨弃他不顾,对二人冷言相向,这会儿突然又帮姬世雄说好话,他心里打什么算盘,全写在脸上了。明显是也赞同焦恨和姬世雄的提议,对无尽海打起了主意。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路,公孙博不停地和江白昼套近乎,试图打探他家乡的事。
先是问他父亲哪年离世,离世前过得可好,又问他父母感情如何,母亲身体康健与否。这些事没什么可避讳的,江白昼一一答过,但没讲公孙殊的死因,只含糊带过,说他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