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龙荧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几天江白昼是从未有过的虚弱,龙荧无时无刻不想抱他,抚摸他,控制他。这种控制名为照顾,当然实际上也是照顾,但掺杂了几分私欲,尽管龙荧极力克制,仍然在江白昼无力的依赖中得到了快感。
他不再掩藏,在马背上放开手脚,吻得江白昼浑身血热,连头发丝都在发颤。
马背颠簸,酒热风冷,江白昼意识模糊,体会到了一种近乎濒死的享受。
龙荧却才刚刚开始,冰冷的手掌忽然伸进他的衣襟深处,用特殊的方式把他唤醒。江白昼被迫整个人都蜷缩进龙荧怀里,嘴唇被含住,潮湿的眼睫上凝了一层白霜。
马背太窄了。
两个男人挣扎其上,多少有些紧迫。但这种紧迫正如他们此时心境,欢情苦短,弹指万年,所有心意都将埋藏在今夜这场大雪里。
龙荧的心意是雪中寒风,铺天盖地,烈得杀人。
江白昼的心意是雪中蹄印,清浅一行,走过时看得见,回头远望,又若有似无,被雪隐没了。
龙荧满心怅然,什么也不问。
江白昼果然醉了,被他亲得气息紊乱,缓了片刻后,竟然歪倒在他怀里,开始哼歌。
是一首异乡小调,龙荧从未听过。
节奏缓慢悠长,江白昼哼得温柔极了,如岸边轻抚礁石的海浪,悄悄传递沧海的私语,安慰每一个被它阻隔在万里之外的离人。
龙荧痴痴地听着,听得自己三魂飘散,七魄支离,直到怀中空空,江白昼不见了,海岸边唯余一道向天边远去的船影,龙荧仍然没有醒过来。
明明是他亲自送江白昼上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