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梨花迎风绽放,江白昼伸手折下一支,放到公孙殊的墓碑前,以做祭奠。
“我走了。”他说,“以后不来了。”
一回头,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龙荧。
龙荧躲得不认真,不怕他发现。江白昼果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投来一眼,跟没看见似的,抬脚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绕出公孙氏茔园,原路返回。
时隔半个月,江白昼的气不知消没消,但龙荧看得出来,他对自己如此冷淡,不是因为生气。
结合刚才那番情景,龙荧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预感让龙荧头脑空白,双手发抖,如同被厄运的阴影兜头罩住,茫茫然不知该往哪儿逃。
他快走几步,近乎哀求地拉住江白昼的衣袖:“昼哥哥,我有话想问你。”
江白昼站住,回头看他,面容依旧好看,神情依旧冷然。
龙荧紧紧抓着不放手,说:“我已经知道了,是我自己故意丢失记忆,忘记了你。”
“……”
江白昼微微一愣。
龙荧说:“你是因此责怪我吗?我罪该万死,不知为什么竟然狠得下心,抛弃我们的过去。如果我能记起来,你就会对我温柔一些,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