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落香阁,沈月秋就把桌布给掀了。
方才进门的时候,慕容霁下马就扶着赵轻丹跟着下来。
他甚至毫不避讳地牵着赵轻丹的手就往里走。
压根没有给沈月秋一个眼神。
要说她先前在连府闹了那么大一出,慕容霁怎么都会问责。
沈月秋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样才能给自己开脱,结果好了,根本没人来问自己。
浣纱自然也惴惴不安:“侧妃,王爷怎么不提此事了,这态度倒让奴婢拿不准了。”
的确,讲道理,就算慕容霁不与她计较,至少要拿个丫鬟开刀。
浣纱都做好了受罚的准备,谁知等了许久不见一个回音。
沈月秋咬住薄唇:“近日我要同你主子见一面,你安排一下吧。”
她哪里知道,并不是慕容霁跟赵轻丹不想计较。
只是惩罚了一个浣纱,还会有下一个人进来。
不管是溪洛还是浣纱,都是一个样子。
既然为沈月秋所用,对赵轻丹就少不了算计,是谁又有什么不同。
至于沈月秋,慕容霁只当她是一个王府里的一个摆件。
每天例行公事地去看一眼而已。
临晚时,沈月秋满脸愧怍地来夕照阁请罪。
慕容霁跟赵轻丹正在用晚膳,彼此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中都有些无奈,连桌上的美食都变得不合口了。
“让她进来吧。”
沈月秋一进门就红着眼睛,一看就是哭过了。
她低垂着头,用手绢擦着眼角,作美人垂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