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栖梧殿出了内鬼,跟旁人里外串通起来,故意伤害中宫以及小殿下。
无论是谁惹了这样的祸事,都必定会小命不保。
慕容浔并没有急着将曹沁之给召见过来。
让她过来了,无非就是多一个人在这里哭天喊地说自己是冤枉的,除了增添烦虑之外,对梳理当下的情况不会有任何帮助。
他冷冷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众人:“你们当中,可有人这段时间和德妃那边走动亲近的。朕劝你们不要隐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说隐而不报,却被旁人说出口的话,朕可就要不客气了。”
为首的一个青衣宫女瑟瑟发抖地开口:“回,回皇上。奴婢曾两次去过德妃娘娘的殿里,但都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给德妃娘娘送东西。新娘娘入宫,皇后娘娘说要给她们送些礼物,奴婢只是刚好被安排去了德妃那处,并未久留就离开了,还请皇上明察啊!”
流光也忙说:“确有此事。皇后娘娘给各宫都准备了礼物,并非只有德妃一人有,这宫女是奉命前去,不一定就因此有什么牵扯。”
慕容浔示意人先将她拉到一边,又问了一遍:“其他人呢?还有吗?”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默不作声。
起先被带走的青衣宫女倒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有些歇斯底里地为自己开脱:“皇上!奴婢想起来了,除了这里的人之外,负责杂务的宫人当中,倒是有跟德妃宫里下人有来往的。”
慕容浔挑眉:“你怎么知道?那人又是谁?”
“是奴婢有一次在角落里无意中看到的,因为奴婢去过德妃娘娘宫里两次,所以对德妃娘娘身边的人印象比较深刻。此前偶然看到那位姑娘来栖梧殿找人,找的就是负责杂务的小锦。不过奴婢想着兴许她们相熟,就是随意说几句话,也没有往心里去。”
袁太后忍不住问:“可你也说她是负责杂务的人,寻常时候如何能够进到内殿来。这宫女若是没有机会进来,又哪来的可能跟外人串通,拿走或是对香囊做手脚。”
流光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地开口。
“奴婢想起来了,不久之前接连都是阴天。娘娘嫌屋子里太过沉闷了,就让宫人将内殿上上下下每个角落都清扫了一番,因为人手不够,所以还叫了不少外头的宫女进来帮忙,包括帮着更换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