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你的意思是让黎华再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吗,你以为去中原是过家家,随随便便地就去了么?本宫上过一次当了,哪里还会再信。而且本宫现在可要更慎重了,远地方的人家一概不考虑,只有人在京城的才能知根知底,摸清楚底细,免得再有人想蒙混过关。”
曹沁之的脑子里飞速掠过一些在京城里跟曹家沾亲带故的人家。
她想要从这些人家考虑考虑,有没有适龄的符合晨太妃要求的公子。
说不定她能够借着曹家的颜面,去跟对方商量一番,再为黎华定下一门亲事来,便算是将功补过,让晨太妃不要针对了。
谁知晨太妃的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地开口道:“其实说起来,你兄长曹飞檐不是近来一直都在京中吗?本宫未曾听说过他有婚约在身,这样一个青年才俊的公子,若是能成为驸马,倒也是不错的。”
她突然说起曹飞檐,将曹沁之吓得面无血色。
“太妃,这哪里能行!且不说兄长已经入朝为官了,但驸马是决计不能沾染朝政的,皇上肯定不会答应。何况一旦曹家跟您成为亲家,皇上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过分密切了,保不准会联想到其他的地方,明面上还是不要走得太亲近为好啊。”
晨太妃不以为然:“德妃,皇上如果知道本宫私下让曹家帮忙物色驸马一事,就该猜到我们之间之前便有隐秘的联系了。皇上何等聪慧的人,你想现在跟本宫撇清关系,只怕是为时晚矣。与其遮遮掩掩的心虚样子,倒不如将一切都放到明面上来,才不显得大家心里有鬼,不是吗?”
曹沁之心里暗骂。
她当然是不怕的,甚至是巴不得曹家也被盯上的。
毕竟晨太妃自己已经得不到慕容浔的信任了,人在自身不好过的时候,多是希望拉其他人下水才心中平衡的。
曹沁之如何能希望曹家跟着成为眼中钉,但是晨太妃的话不无道理,经此一事,慕容浔不可能不生疑,曹家的处境已然是如履薄冰了,万不能再踏错一步。
她有万千情绪,因而沉默不语,晨太妃却失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