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宁心里踏实了不少:“所以你刚才故意激怒他,是想试探他能忍我们都什么地步。”
傅恒之夸他:“聪明,不过也只是言语上的刺激,真的硬碰硬我们没有优势,所以还是要委屈你,接下来跟着他的节奏走。”
“我没委屈。”俞幼宁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攥住他的手指说:“傅恒之,你刚才害怕了是不是。”
海浪打在沙滩上,风推着浪花走,透过窗只剩下细微的水声,混着俞幼宁的声音,让他语调变得格外温柔。
傅恒之是个很骄傲的人,自谦而自信,可一遇到和俞幼宁有关的事情就变得愚笨,小孩子似得不知所措。
从昨晚到现在,他都陷在属于俞幼宁的热烈爱意里,尾巴几乎要翘上天,恨不得把有男朋友这件事情写在脸上。可这会儿却又低头垂眼,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蔫脑的可怜小狗。
俞幼宁说中他心思,傅恒之强撑出来的底气就被戳散了,他走过去抱俞幼宁,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觉得心慌不安。
爱而生怖,对于他这样黏人的样子,俞幼宁也见怪不怪了,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傅恒之很小孩子,只是这一面很少出现罢了。
不过现在的他也愿意哄着傅恒之,包容他的情绪,就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你信它的话吗?”
傅恒之摇头,固执又迅速地回答:“我才不信!”
俞幼宁嗯了一声说:“我也不信,一根破线能拴住什么,按他说的,那本书自己也会出问题了,还有什么可信度?”
“再说你想想,如果真有姻缘神,那掌管姻缘簿的是这么个玩意,这世上早就乱了套,随便变出什么这样说想糊弄我们,傻子才会信啊。”
两个人抱了会,傅恒之还是不吭声,心里虽然想明白,大概也是要撒娇,抱着人就不放手。
呼吸打在耳朵边,俞幼宁觉得痒,侧头躲了躲,绞尽脑汁地安慰:“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不清楚它的底牌,还是先配合着,先不要撕破脸。”
“只是我总觉得这兔子打心底忌惮我们,说明他也怕失控,大概如果我们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没什么好下场。”
“既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就再陪它玩一玩,你也不用太……啊!”
俞幼宁话没说完,就被抱起来丢在了床上,软绵绵的床垫让他整个人都颠了颠,傅恒之笼罩下来,跪在他身上解扣子,扯散衬衫吻他耳语。
“你继续说。”
还说个屁!
俞幼宁刚刚还想着怎么哄好这人,现在却明白了,傅恒之压根不用他多费口舌地劝慰,满脑子都是废料。
快意能让人瞬间忘却所有烦恼,与爱人相缠的触感奇妙,俞幼宁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迷迷糊糊地忍着哼音说戴T。
可傅恒之今天却很疯,像是要用这种方式驱散心中的不安,俞幼宁挣扎了一瞬间就随他去了,在傅恒之面前变得越来越没有底线。
慢慢他就觉得喘不过气,太深想要躲走却又被加重,烫得他忍不住发抖。
房间里都是浓重的味道,俞幼宁眼前发白,软软地趴在床上,连手指也没力气动,像是漂亮娃娃一样任由摆布,被揉弄被吻,舌尖顶着喉咙口,深的嘴巴合不上。
傅恒之总像是吻不够他,哪里都想要吻,落满全身,也不疼,可看起来就好过分,像是要将他彻底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