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泽有跟翠花打听过,他的这位贴身宫女挺八卦,擅交际,挺会收集情报的。
翠花说:“那位答应姓容,在入宫前是个江湖人,家里是开镖局的。他是走镖时镖被劫了,自己又受了重伤,武功全废了,这没武功的人,自是跑不了江湖。他爹就拖了一个当官的远房亲戚,把他给送进宫里来了。”
戴若泽问:“武功废了和进宫当嫔妃有什么必然联系?”
翠花说:“戴答应你有所不知,容答应丢的那趟镖是价值连城呢,而且那托镖的人来头挺大,扬言如果容答应交不出货来就要杀了他呢。容答应家里斗不过,可不得把容答应送进宫里来避难嘛,要说这普天之下,最安全的也就是宫里了呢。”
戴若泽默默给“宫里最安全”这个评价画了把叉,要他说,这宫中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才对!动不动就死,一天死的次数比吃饭还多好么!这特么都安全了那就没危险的地儿了!
“哎哟,老子的腰!”
戴若泽一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顺着声源寻去,寻到了容答应的屋外。
戴若泽敲了敲门,“容答应?”
容答应扯着嗓子吼,“来帮忙!”
这容答应的嗓子够粗的,听着就像个大老爷们。待戴若泽进了屋,发现这容答应果然是个大老爷们儿。
容答应穿着短褂,那壮硕的身材跟健美教练有得一拼。他一手扶着桌沿,半仰着,神色痛苦不堪。
戴若泽问:“容答应,你这是做什么呢?”
容答应说:“我闪到腰了。”
戴若泽汗。
戴若泽扶起容答应,帮他站直了,在他腰上捶打两下,打得容答应“嗷嗷”叫。
容答应高举双臂,来了个伸展动作,豪放笑道:“哈哈,我好了!”他请戴若泽坐了,给人倒了水,说道,“哎,太谢谢你了,你要没来,我得保持一晚的这姿势。”
戴若泽问:“你这是做什么呢?”
容答应说:“练武呢。”
戴若泽说:“你武功……”
容答应说:“嘿嘿,我武功废了嘛,不碍事,我从头练呗。”
戴若泽挺欣赏豁达乐观的人,对这与他的审美观背道而驰的容答应好感度上升了一个百分点。
戴若泽问:“你武功练好后做什么呢?”
容答应说:“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
戴若泽说:“行。”
容答应神神秘秘地跟戴若泽咬耳朵,“我武功练好了我就回江湖去,嘿嘿,我夜行衣都备好了,我武功一成我就选个夜黑风高的日子逃出这皇宫。”
戴若泽黑线道:“你这私逃出宫是死罪吧。”
容答应说:“所以我让你别跟别人说嘛。”
戴若泽说道:“那你跟我说什么?不怕我给人通风报信去?”
容答应说:“你是好人。”
对于容答应是怎么分析出自己是好人这一点戴若泽挺好奇的,莫非他长了一张好好先生脸?
戴若泽就着茶杯里的水照了照,他的长相是温和那一卦的,亲和力很强,很容易能博得别人的好感。而且他是耐看型的,初见时并不会让人惊艳,但看得久了,却会愈发地被他所吸引,让人不想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戴若泽的妹妹曾说过,“你就是长得舒服,好身材给你加了不少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