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下一沉,还不等皇帝开口,刘太医就来了个大喘气儿:“不过……奴才觉得晋嫔娘娘的脉象,有些奇怪。”
“有话直说。”
见刘太医这副神情,皇帝反而放下了心。
刘太医皱着黑白掺杂的眉毛,额头中间的皱纹一条又一条,不止代表了刘太医的年龄,更代表了刘太医的阅历和医术:“妇人有喜,脉象都是往来流利,圆滑如滚珠,被称之为滑脉,可晋嫔娘娘的脉象,却略显滞涩,不似滑脉那般流利,奴才以为,若非是晋嫔娘娘身孕时日短的缘故,便是……晋嫔娘娘不曾有孕。”
皇帝闭着眼睛,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笃笃声不绝于耳,好半晌,皇帝才问:“若是要确认晋嫔的脉象,还须多久?”
刘太医捋了捋胡子:“约摸要半月之久。”
“那就半个月后,再行回禀。”
“是,只是……”刘太医犹豫了下,“奴才请旨,晋嫔娘娘的身子,要如何……”
晋嫔的坐胎药是皇上吩咐他亲自配的,其中的猫腻他再清楚不过了,此时晋嫔有孕,想必在皇上的意料之外,故而这晋嫔的肚子,他该以何种态度对待,这还是要请示个明旨的,否则出了问题,他头一个讨不了好。
皇帝略作沉吟:“在确诊之前,你便好生替晋嫔保胎。”
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亲自伤了自己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不是他所期待的。眼下,他只盼着晋嫔没有身孕,如此,便是皆大欢喜,他也不用为难了。
“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