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扶着柳清菡往自己的蒙古包走去,低声道:“娘娘,方才皇后娘娘看您的那一眼,奴婢总觉得不安好意。”
以往皇后虽然对娘娘不满,但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用那样阴毒的眼神看过娘娘。
柳清菡皱了皱眉,随即松开:“都已经撕破了脸,皇后自然无须粉饰太平,可她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在蒙古命妇面前暴露皇上后宫不合,那皇上又岂会满意?”
所以啊,皇后这是在作死,可怨不得她。
紫罗倏而笑了笑:“奴婢明白了。”
皇家丑事,只自己心知肚明便罢了,要是丢人丢到了外面,那可是连皇上的面子也一起丢了。
踏进蒙古包时,柳清菡突然想起一事,停住了脚步吩咐道:“皇上赏赐了永瑄一匹马,永琋说那马过于烈性,不太适合永瑄骑,你让人看好永瑄,不许他再动那匹马。”
要是从马上摔了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摔得狠了,不死也残。
来木兰围场的前几日,皇帝忙着接见蒙古亲王和部落首领,太后忙着接见蒙古福晋命妇以及嫁到蒙古的公主们。
这日太后帐中,蒙古福晋聚了个三四个,其中为首的那个,正是三福晋的额娘,和硕淑慎公主。
和硕淑慎公主笑着同太后寒暄了几句,便微微转头看向了陪侍在旁的纯贵妃:“纯贵妃娘娘,我家那丫头这些年可还好?”
纯贵妃看了太后一眼,忙笑道:“公主放心,玉录玳极好,原本这次木兰之行,玉录玳也是要来的,只是临行前突然被太医查出有孕,为了玉录玳的身子着想,故而不曾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