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事瞒我?”
事已至此,秦恪只好透露几分,“今日你且待在宅中,或有惊喜临门。”
书房唯两人,容奚不怕别人瞧见,颇为大胆,伸手捏郡王脸颊,眉眼弯弯,“生辰礼物?”
秦恪温柔颔首,“算是。”
二人腻歪片刻,忽闻宅外喧哗,似有大事发生。
秦恪替他整理衣裳发髻,笑道:“去前院。”
二人行至前院,只见宅外已聚满乡民,皆好奇艳羡探望。
院中一人昂然伫立,颇有些面熟。
是此前来濛山宣旨的皇侍!其后低阶皇侍随行,分立左右双列,再往后,便是一长形物事,以红绸覆之,看不真切。
那皇侍见秦恪与容奚,瞬间笑容满面。
“郡王,容小郎君,小人奉圣上之令,护送御赐牌匾至此。容小郎君,谢恩罢。”
他虽为皇侍,但在秦恪面前自称小人,也算情理之中。
容奚心中震惊,面上却极平静,双膝跪地拜礼。
皇侍笑眼眯眯,遂令人拂去红绸,露牌匾真容。
其上鎏金四字,为“忠勇仁厚”,令众人惊呼出声。
这可是极高的赞誉!
圣上御笔亲书,赠此四字予容大郎,此等妙事,顷刻间传遍濛山。
容奚之名,再次响彻青州。
留皇侍宴饮后,皇侍满意返京,容奚微醺,朝秦恪笑得憨傻。
容连等人俱围拢牌匾,其上鎏金四字,观之便令人心潮澎湃!
“郎君得圣人看重,乃容氏之福啊!”
刘和感慨万千,老泪纵横。
秦恪将容奚扶入卧房,见他双颊绯红,眸光迷蒙,心中极软,道:“先睡一觉。”
容奚乖乖平躺榻上,任由秦恪替他脱鞋去袜,兀自笑得撩拨人心。
“很高兴?”
秦恪俯首凑近他耳际,柔声问道。
“高兴,”容奚伸手勾其后颈,忽严肃神色,问,“是你替我求来的?”
秦恪吻其额间,“非我求得,是圣上之意。”
“你骗我,若非你与圣上提及难民一事,圣上又如何晓得?”
容奚言罢,定目凝视秦恪片刻,就在秦恪以为他有话要说之际,他忽然歪首,沉沉睡去。
“我不提,别人也会替提。”秦恪轻笑一声,静陪左右。
御赐牌匾之事,乃秘密进行,此前无人知晓。
消息传至盛京,容维敬再次受同僚恭贺,意气满满,走路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