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由金属组成,好像也改变了每个人的身体构造,将心脏换成了钢铁。只有等级制度和绝对服从,可是杨屿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制定了等级,最后又要服从谁的命令。
戚斯年都那么高的地位了,他还不是不得不听从更高一层的命令?
大家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在末世里生活已经足够艰苦,谁也不知道地球会不会停转,狂风暴什么时候会再来。如果狂风暴的等级增大,穹顶能否支撑得住……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确定明天是否还能活着的世界里,戚洲打破了杨屿的认知。
他就像不属于这里的人一样,轻而易举地,说出了那个字。
没有谁这么粘人的,大家从5岁开始进入军校学习,从小的认知就是长大了要为基地做贡献,为了伟大的胜利。可戚洲不,他听不见指导员的话,所以那些条条框框从来没进入过他的大脑。
一想到刚才被亲了,杨屿就拼命擦额头。
“啵啵,啵擦。”戚洲想说不擦,不擦,自己又不脏,亲一下又怎么了。小时候天天抱着爸爸亲呢,也没见过爸爸擦脸。他又用手去抓杨屿的的手,没想到一下子被甩开了。
甩开的力度,特别大,像是要把他从床上甩下去。
“听不懂你说什么。”杨屿确实是想把他推下去,没想到一伸胳膊,自己的小臂竟然被抱住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戚洲,这人不仅听不懂人话,还总是搞错自己的意思。
“我是要推你下去,又不是让你抱我。”杨屿又试着推了两下,结果戚洲抱得更紧了,他又挣脱不开,只好就这么算了。两个人一起躺着的时候,这张床就没有那么宽敞了,身体的接触面增大,杨屿不仅热了,喉咙还渴得要命。
要是能有水喝就好了,杨屿刚这么一想,一个金属水壶,忽然递到了他的手里。
“水……水,水。”戚洲的发音很奇怪,也不标准,把刚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壶交给了杨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