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没有害怕,也没有心跳加速。”廉城又摇了摇头。
“哦……没有就没有吧,等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找别人试试。”魏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全部松弛下来,等到廉城继续开始做饼干了,他的子弹和弹夹又开始顺眼了,又好擦,又好放。
杨屿睡得很晚,起得却很早,他算了算,大概只睡了两个小时。
一根精神丝永远留在戚洲的房间里,柔软地绕在戚洲脚踝上,精神体也留在他的房间里,用身体给七七当鸟窝。醒来之后,杨屿实在是躺不住了,看着挂钟上的秒针滴答滴答,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找医生来给戚洲做手术,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不管对错与否,戚洲都不会取消手术的。躺着忐忑难安,他干脆起来了,在自己房间转转,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默默推开了戚斯年的房门。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吸引自己进去。
那个力量就在秦清的相框当中。
再一次打开,再一次看到逝去之人的笔迹,感觉并不真切。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段感情发生过,除了这些书信。
他随便拿起一张来。
“您说我精通文学,我一向愚钝,总是看一些品味独特的书籍。您总说我勇敢,但恕我直言,您仅仅是站在那里,我便懦弱不已。”
懦弱?什么样的感情会让曾经的基地第一哨兵懦弱?杨屿再次将这些纸条收好,试图放空自己的思绪。虽然已经安排得滴水不漏,可是他总会担心,担心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有预感,舅舅的人一定会在今天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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