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动一动,无数根精神丝从滑片缝隙里探出前端,朝着四周遍布开来。据点外夜幕低垂,内则灯火通明,戚洲稍一偏头,一截银白在后颈处闪亮。
然后,他停在一个哨兵面前。
“站住。”
哨兵应声立定。“长官好。”
“长官好?我哪儿好了?”戚洲的精神丝在他后脑勺敲打,“刚刚想什么呢?”
“报告长官,什么都没想。”哨兵回答,喉结却不自在地滚动着。
“没想?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的脊椎骨?”戚洲全部都能接收到,无论是无意的戏谑还是有意的嘲讽。
“报告长官,没有。”哨兵说谎了,并且他知道,向导一定知道他在说谎。
“没有?我不用精神丝都能知道,你笑声再大一些,我的护卫队都能听见了。”戚洲指了指助听器,“不要以为我听不见。”
哨兵不敢直视,只能说信息有误。别人都说戚洲是个聋子,没想到已经能听见了。
“滚!”戚洲大发雷霆,他完全可以杀了这个哨兵,“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