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嘴去吃吗?”
蓝斯疑惑的脸终于让科洛因忍不住笑了出来——该说果然孩子的天真是治愈糟糕心情的最好良药吗?“蓝斯,那确实不是用嘴去吃,那是……算了,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你不嫩告诉我吗?”
“我可不愿意因为染黑一张白纸而有什么罪恶感,或者你可以去问问安塞尔,那家伙有义务教导你。”
“好的,我去问他。”蓝斯很愉快的接受了科洛因的提议,跑去找安塞尔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科洛因一个,因某人的天真而暂时熄灭的怒火再次升腾,但是很快,那怒火就变成了烦躁和忧虑。他甚至无意中将自己在床上蜷成一团,因为他一直害怕着,害怕痛苦,害怕死亡,也害怕……刚才的那个自己——当安塞尔那么提议的时候,他在感觉到厌恶和愤怒的同时,难道就没有一丝动摇吗?
不,他肯定他有,他动摇着。
因为安塞尔的提议确实能让他活着,至于他要付出的,他又不是第一个那么干的,无论是地球还是这个地方,很多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出卖着身体,“为了活下去”这样的原因,或许还是那所有目的中比较高尚的一类。
毕竟,他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宅男,虽然勉强算个技术宅,但他找不出能够在这个世界里使用的知识——别说造玻璃酿酒之类的,这可是个强权世界,比地球的封建势力更加强权,随便一个法师或者战士就能够宰了科洛因夺走他奋斗的成果,甚至可能有什么强大的人物会把他的灵魂从腔子里掏出来一点一点榨干剩下的那些配方什么的。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没有有钱有势的老爸,没有漂亮的老妈,也没有带过来的金手指之类的东西,他有的只是这个身体,还有这该死的漂亮脸蛋!
整个脑子乱的像是一团乱麻,但科洛因还是睡着了,不知不觉中。第二天早晨,是蓝斯把他从床上叫醒的,科洛因少有的睡过头了。起来后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酸涩而胀痛,脸颊紧绷绷的,枕头上也有着水迹,他告诉自己那些都是自己的口水造成的,即使他知道那显然是自欺欺人。
幸好,蓝斯和安塞尔在这个早晨都很安静,直到他们背着自己的行礼来到了驿站,等候着公共马车。
“科洛因,我知道了想要吃某人屁股的意思。”蓝斯说,他坐在科洛因旁边,坐在自己的背包上。
“嗯?”科洛因愣了一下,想到了自己昨天祸水东移的事,于是略微有了点精神,“什么意思?”
“一种骂人的话,对吗?比我要踢你的屁股更恶劣。”
“安塞尔……亲口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