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的小男孩吓得把自己破烂的衣角都要拧碎了。
赤脚大夫也不废话,上前扒了扒小男孩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舌头,最后才扒开小男孩的衣服检查是否有外伤。结果却看到令在场几个大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小男孩瘦的肋骨清晰可见,并不是夸张的比喻,真的是前腔就要贴在后腔上了。然而令葛云逸心疼之余还多了愤怒的是,小乞儿的身上遍布了许多青痕,新伤摞旧伤,层层叠叠。
赤脚大夫眼中露出怜惜之情,乐兰心却是捂着嘴巴淌下泪来,“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对这些可怜的孩子下去手?”
“大夫,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会一直昏迷不见醒?”葛云逸问道。
蹲在床上的矮个小男孩紧张地一下把本就褴褛的衣摆扯掉了。
赤脚大夫似瞧见矮个小男孩的动作,又似没瞧见,他起身道:“应该是低血糖,我观你给他喂过糖,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只不过这孩子常年流浪,长期营养不良,身上还有伤,虽暂时不致命,但是再过回原来那般生活,兴许挨不过这个冬天。”
矮个小男孩听见大夫的话,忘了紧张,再次哇地一声哭了,扑到他哥哥身上。
“我们去外面说话。”葛云逸眼中除却同情多了份坚定,那是心中对某种信念一往直前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