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嘀咕着,“至少我是不准备通过你买房子。”
秦封大抵也是能猜到他的态度,知道自己的追妻之路是任重而道远,被他拒绝了并不意外,也不气馁,只是轻轻笑着,“好,你学校宿舍怎么样,你没住过学校宿舍,住的还习惯吗?”
说着把话题拉到旁边林卿身上,“他是你的室友吧,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秦封,是藜麦的朋友,应该比你们大一岁,以后可以叫我封哥。”
林卿略微看了眼藜麦的表情,拿眼神示意问他,他总觉得这两人气氛很怪,感觉他们之间分明很熟悉,关系很好,又仿佛在关系很好上面隔着层膜。
这个叫秦封的看着态度倒像是藜麦的长辈,不过又对藜麦喝酒逛酒吧接受良好,甚至还能主动送酒吧会员卡,又不像是长辈。
毕竟他所接受的教育里,长辈对于家里孩子逛酒吧网吧之类都是会严加管束的,总感觉孩子还小没什么定性,会被那些花花世界里的妖魔鬼怪给带坏了。
藜麦就差给秦封翻个白眼了,又来这招,就想着从他身边的人身上下手,“他是个好学生,你别跟人来这套。”
秦封笑了,“麦子你这话说的我就跟个恶棍似的。”
藜麦嗤笑着看他,“你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有事儿说话,没事就赶紧滚!”
秦封开着车,略微侧头冲他笑,“等把你们送回去,我就滚行吧,滚得远远的,我在酒吧外面等你好几个小时了,这么点小心愿你倒是要让我完成才是。”
藜麦略微愣住,“你一直在等我?”
秦封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值得拿出来说,也没正面回答,只是说起其他事情,“我估摸你们不方便回去,就想着送送你们,找你也确实有正事儿。”
藜麦冲着他略微挑眉,“说。”
秦封倒是挺喜欢他这般生动活泼,看着就心情愉悦,“昨儿你在酒吧遇到那个叫齐略的,我认识。”
说着略微停顿了下,“是很久之前认识的,他这人有点毛病,我不希望你跟他接触。”
藜麦有些疑惑,“嗯?”
他能听出来秦封所说的很久之前,估计就是他两上辈子的事儿,可秦封因为这人自己本身五毒俱全,并且特别有自知之明,所以看别人基本就没有他不能交往接触的。
况且说实话,他两虽然都到结婚的地步,但是他们的朋友圈子其实重合度不高,毕竟两人性子差异是天生的,根本无从下手调节。
秦封会对他的朋友圈有所关注,但是从来不会干涉他的交友情况,具体他做什么,交什么朋友,秦封都不会过多干涉。
在这一点上他们很像,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私人空间,两人都不会对对方的朋友圈子有什么干涉。
这还是秦封第一次对他接触的人表达意见。
倒是让他有些许纳闷儿,“他怎么了?”
秦封略微迟疑了下,似乎有些顾忌旁边林卿,不太好直接说,想了想说得很委婉,“那次你生病比较严重,我去问医生咨询用药情况,在小楼医生那边跟他认识的。”
小楼医生是当年替他治抑郁症的,藜麦跟他挺熟,听了这话,下意识以为是齐略跟他一样的毛病,肯定是稍微抑郁症或者其他精神问题。
联想到当年他自己的情况,脸色变得有些冷,冷着脸,寒声道,“就算他是这样的情况,那又怎样,就连朋友都不配有了吗?”
秦封知道提到这些,藜麦可能要生气,但是不提,这些记忆留在藜麦心里,是道永远痊愈不了的创口。
表面看着已经结疤,不平日里不注意的时候也觉得没事不特别疼,但有朝一日不小心碰到,就会不断反复,钻骨的疼。
眼见他生气了,赶紧摇头,满嘴苦涩难掩,“麦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时我们认识的时候,生病的也不是齐略,是他夫……他妹妹。”
说着赶紧跟藜麦解释着,“他妹妹因为常年不接触外人,原本只是有些内向的性格,变成很严重的交流障碍。不会跟人说话交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
藜麦皱着眉,“自闭症?”
秦封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医生提了两句,后来我往医生那边跑得多,跟小楼医生熟悉起来,有次我去的时候没有预约。
听到他们在里面说话,正巧谈到他妹妹的病情,我听小楼医生的意思,他妹妹的病是因为齐略造成的,他的控制欲太强,并且……”
秦封看着前面平坦的路面,眼神渐深,浓黑一团,沉得有些吓人,“对她有长时间的囚禁迹象,是造成她无法接触外人的根本原因,所以我不希望你跟他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