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试探性的问她是不是即白的娘,主夫人垂泪应道,说即白是她的孩子,然后一双泪濛濛的眼睛便盯着即白月,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即白月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主夫人察觉自己的失态后连忙擦擦眼泪,将两人请进了即府,在路上召南便将那枚玉佩jiāo给主夫人,那枚玉佩里有临仙阿爹的记忆,临仙信中说若遇到阿爹的娘便将这枚玉佩jiāo于她。

等三人入了大厅,主夫人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见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想着两人定然也没有吃晚饭便一路赶来,连忙让下人备好吃食送过来,再令人将竹轩小院收拾出来让他们两晚上休息。下人的动作很快,主夫人吩咐后没过多久便备好了一桌吃食,召南和即白月也没有过分拘谨,从善如流的吃着一桌美食,只是即白月被主夫人那灼人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

等两人吃完主夫人才拉着他两说话,召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把一切说清楚时已经月上中天了,主夫人现在可劲心疼她的宝贝重孙,见即白月犯困后便亲自送两人到竹轩小院,临走时还不忘再三叮嘱说这就是自个儿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拘谨,召南颔首,等主夫人离开后便关上屋门,洗漱好后与难得的与即白月睡在一张chuáng上。

即白月受宠若惊,他宁愿不要阿爹对他好,阿爹每次对他好之后都会做让他难过的事。

果然,躺没躺一会即白月便听阿爹说道:“月儿,阿爹要将你留在即府你可会怨阿爹?”

即白月睫毛颤了颤,垂下眸子,轻声道:“阿爹,又要抛下孩儿吗?”

召南拍着即白月的背,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再说什么,半响,却听即白月小声道:“阿爹这次要是再抛下孩儿,那就永远抛下吧。”

召南心一抽,低头看着紧闭着眸子的即白月,内心思绪良多。

对于这个孩子,召南是觉得亏欠的,月儿自小便很懂事,他说什么都会照做,同时也会做得很好,可是每次一遇到

和临仙有关的事他都会下意识的将月儿放下,扪心自问,召南觉得他这个阿爹做得很失职。

如今临仙的仇报的差不多了,武玄那个恶人比起月儿,自是月儿重要些,召南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陪着月儿,姑且再让武玄那个小人再活个几年,等到月儿成年并能自保后再去杀了那小人。

即白月本是不想睡的,他想守着阿爹,他怕睡醒后他阿爹又不见了;可躺着躺着脑海便混沌一片,又做了那个梦。

不过这次梦里的那个男人脸上没了白雾,即白月终于能看清楚男人的长相了。

☆、田田密密

男人竟是一头及腰的银发,额角还有两个小小的龙角,异常白皙的脸颊两侧还有几片薄薄的透明的鳞片,在阳光下反she着耀眼的白光。

男人见即白月盯着自己的脸看也不恼,反倒大大方方的指着自己的脸,道:“能不能看出为师是什么?”

即白月看着迷你的龙角还有鳞片,肯定道:“龙。”

男人笑了笑,说出了一个让即白月震惊的事情,他道:“月儿的小夫君养的那两只鹦鹉可是凤凰,上次月儿说它们不挑食的时候我也是很震惊呢,”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近百年过去了,没想到这么讲究的凤凰竟这般随性了。

突然想到自己对凤凰动过手的即白月:“……………”

男人自然不知道即白月摔过凤凰,这会难得见小徒弟露出呆愣的表情,笑着安慰道:“放心吧,不知者无罪,凤凰不会怪你们的。”上古神shòu是有神shòu的威严的,不会怪罪不知情的人类。

即白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了,适时的隐瞒是为了更好的和谐,想到这点的即白月默默不语。

“对了,月儿现在可是在上界?”男人问。

“是,今日午后抵达上界。”即白月道,“师父为何这般问?”师父为何知道他来了上界,师父既然是龙,那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梦里?师父又为何会教他东西?师父究竟有什么目的?师父到底是利用他还是单纯的相对他好…………即白月内心有太多疑问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

男人转过身,几缕银色的长发随风飘起,映衬着他温润的眸子,薄唇轻启:“月儿,为师是上古神shòu银龙,现在神魂虽伤,但也不至于连周围的的变化都察觉不出来,而且,月儿你无需多想,为师不会害你的,自然为师也并不是毫无目的,”银龙说到这话语顿了顿,才接道:“月儿帮为师种一些神植便可,为师以后能否恢复便看月儿如何做了。”

即白月自然应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