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白月并不想再bī夫君了,想着自己以后可以慢慢把夫君隐瞒的事搞清楚,可这会儿夫君竟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挺立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眼角也泛起了红色,即白月看着夫君难过的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顿时软成了水,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吓夫君要bī着夫君说他不想说的事,心疼的抱住夫君轻轻抚着他颤抖的脊背,急急开口解释道:“夫君我错了,我下次不会生你气了,夫君别难过了,别难过了,我保证下次不管夫君做什么,我都不生气好不好,”

齐澄本来只是想哭的,可被即白月这么抱着轻声细语的安慰着,竟不知怎的整个人就被突然冒出的委屈给包裹住,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哭出来声,呜呜咽咽的小声抽搭着,脸上淌着两行清泪。

都是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这会在一个十六岁的孕夫怀里哭的娘们唧唧的,耳边还是即白月小心翼翼的安慰声,齐澄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让他给哭败了。

即白月双手轻轻捧着齐澄的脸颊,低头温柔的吻掉他脸上的泪水,喃喃说着安慰的话,又吻了吻齐澄眼角的泪珠,自责道:“夫君不哭,是我错了,我不该凶夫君的,夫君不委屈啊,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bī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问一句,”齐澄一听眼泪冒的更欢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啥好哭的;即白月嘴唇在齐澄脸上辗转安抚性的吻着,舌尖微咸,心却是疼的纠在一团。

齐澄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磨人的妖jīng,哭唧唧半个时辰眼睛都给哭肿了,眼泪才终于停了,而之前心里冒出的那些个古怪的情绪也消失的一gān二净,这会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臊。

臊得慌。

在自己夫郎怀里惨兮兮的哭了半个时辰,还把即白月的衣服给哭脏了,好在他去隔间洗澡去了,不然他都不敢再正视即白月了;即白月洗澡很快,在齐澄悔断肠子的时间便躺回了chuáng上,熟门熟路的搂住夫君,下巴轻轻蹭着他脖颈间的软肉,声音有些闷闷的:“夫君下次别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化了。”他这辈子是真的栽到夫君手里了,就像阿爹对爹爹的爱一样,有了开头便没有尽头。

齐澄被说的老脸发烫,生硬的转移话题,他道:“白月,我们晚上还没吃饭呢,”回家那会是真的饿,不过这会都饿过头了,所以也没太大感觉。

即白月一反常态的拿出一枚玉瓶,按在齐澄手里,道:“夫君以后就不吃五谷了,饿了就吃枚辟谷丹,”自然是师尊给他的宝贝,凡人少吃五谷俗食,以辟谷丹代之可延长寿命,即白月知道这点后自然不会再依着夫君让他吃那些俗物。

齐澄不敢相信他的那些美食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不过今晚他是不敢再惹即白月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又把人给惹炸毛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这个可怜人,默默的倒出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药,随意往嘴里一丢便吞了下去,还别说这辟谷丹还真好使,丹药刚入肚腹中便传来饱饱的感觉,见效倒是快的很。

今晚的即白月格外粘人,睡觉时简直就像是只八爪章鱼,齐澄差点被这个紧致的怀抱给压的喘不过气,不过估计即白月今晚不太美妙的心情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齐澄只得默不作声的闭着眼睛数羊,睡不睡得着就看缘分了。

事实证明齐澄和“觉”的缘分还是很深厚的,羊都没数到一百只便睡得不省人事了,即白月今晚被齐澄闹的心力jiāo瘁,加上怀着近两个月的身孕,搂住齐澄后没一会便睡着了。

夜色寂寂,蝉鸣细细,一夜悄然流逝,第二日夫夫俩是被主夫人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这会儿难得齐澄比即白月醒得早,轻手轻脚的掰开缠在他身上的手和脚后下了chuáng,不过即白月在离开后没一会后便睁开了眸子,眸中一片清明丝毫不像刚睡醒时的样子。

齐澄关上屋门后将主夫人请到院内的花亭里说话,正对着花亭的方向有个莲塘,夏季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齐澄坐在花亭里都能闻到莲花的清香。

“小澄啊,我可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啊!”主夫人弯着眸子看着自己小重孙的夫君,拿出一个黑漆漆的木盒,一脸郑重的放在石桌上,“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寻来的好东西,快拿去和月儿试试,别辜负我一番心意。”

齐澄目光将黑漆盒子360度绕了个遍,直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也是长辈的心意不是,齐澄只得将木盒收下,不过好在主夫人送了木盒后也没有要继续和他说话的意思,直接起身离开,齐澄送走主夫人后打算回屋再睡个回笼觉,可心里仍然有些期待灵田里的幼苗的长势,于是便拉上宅院的大门沿着小路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昨天一枚辟谷丹下肚直至今早都不觉的饿,齐澄有点想念饥饿的感觉了,特别是这一路闻到村里家家户户飘出的食物的香气时,很不得立马痛痛快快的吃上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