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无父子兄弟,不管那几个兄弟平时表现如何,可是若有机会能得到那张椅子,怕是每个人都会严肃对待。
所以,究竟是谁?
他问完,又等了半天,才听对方说道:“你倒是聪明,知道下咒与追杀的不是一路人。下毒容易解毒难,如今那符咒已经被我封住,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也切断对方与你的联系。如今对方也知道你没有死,但是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其实这也是好事。至于什么时候能解开,或许一两个月,或许一两年。你且耐心等待就好。”
怎么能耐心?他都快急死了!
“那陆公子是否可以传信给我亲信?我怕家中父母担忧。”钟玉麟盘算着自己失踪这件事不可能藏太久,但是得让父皇知道自己还活着。还有母后那里,得知自己失踪,母后不定要多伤心。
陆千山道:“如果你确定你的亲信可信,我倒不是不能帮你。”
钟玉麟猛地呆住了。是啊,他的那些亲信,哪个可信哪个不可信?若是传出信却被人截了,岂不是还把这陆千山一家连累了去?
想到这里,他更加苦恼了,整张小胖脸都忧郁成了一团。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冒出个女人的声音,“主人。”
他猛地睁开眼,竟然看见黑暗中飘着白蒙蒙一团的人形,吓了一跳,“什么鬼?”
“我的役鬼,你竟然能看到?倒是有造化。”陆千山伸展了身体,道:“那家又折腾出什么乐子来了?”
红娟行了个礼,作为漂浮了几十年的鬼,她最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于是就装作没看见枕头边那个小玩意儿,轻声道:“到不是什么乐子,那家秀才没从主人手里讨到什么好处,回去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骂了一顿,那老太太撒泼打滚的想要把这件事模糊过去。秀才家想要让他们家老四分了家单独去过,那陆广会自然不会同意,闹到吃晚饭还阴阳怪气呢。晚上的时候,秀才他爹跟陆大田说老太太不明事理,总这么闹也让他们没脸,让陆大田管严一些。还说家中房子太少,以后儿孙成亲了住不开,若是每次回来都这样闹腾,那以后就不回来了。陆大田说开春给他们盖新房子呢。”
陆千山道:“盖房子可得不少钱,老太太能乐意?”
红娟掩嘴一笑,道:“自然是不乐意,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说就挨着后院再画一块宅基地盖俩土坯房,让老二老三搬进去住,空出来的屋子给秀才公兄弟俩住呢。”
村西陆家现在住的房子也是祖上的基业,正儿八经的大青砖房,宽敞舒适。他家五个儿子,可是现在却要把最老实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两家挪去住土坯房,真是柿子捡着软的捏。不过那也是别人家的事儿,他管不着。
“有与我家相关的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