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周一。”陈志宇盯着他雪白的后颈看了两秒,胸口的闷气渐消,“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毕竟初见的时候,夏青树开口闭口都是“哥哥”,声音又甜又软,满心满眼都是他。

还挺那啥的。

“我妈说了,没有血缘关系,让我叫哥哥的都是臭流氓。”夏青树转过头来,歪着脑袋,憨憨又小声地问道,“陈先生,要我叫你哥哥吗?”

“.......算了。”

谈话不欢而散,夏青树下车,甜甜地和陈志宇告别,“再见,陈先生。”

他挥手的时候,手腕上的朱砂痣分外妖娆,像一簇火,落在陈志宇眼底。

夏青树离开之后,那股让人烦闷的柠檬奶味,也消失了。

夏青树背着书包回到学校,刚从西门进学校,就发现有人举着相机拍他。

他对着相机招招手,笑了笑,往教务处走去。

据他调查,这所私立学校一年学费三十多万,夏老二一家年收入二十多万,家里的积蓄全给他上学了。五岁的弟弟经常生病,一年医药费也要好几万,一家人现在过得挺拮据。

夏老二老口子节约,以前家里的收入大部分都被夏爷爷征用,现在和夏老头脱离了关系,他决定退学,给弟弟多留点钱看病。

他到教务处问退学的手续,这才上了半学期,不知道能不能酌情退一点学费。

教务处的老师很和蔼,听说他要退学,劝了一会儿,又给他拿了相关资料,让他回家填了带过来。

拿着资料,夏青树回寝室收拾东西。

寝室是四室套房,每人一个卧室,卧室里有单独的卫浴间,套房里面还有一个客厅。

他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发现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个人,正是刚才骂他的何琛。

何琛看到他,明显一愣,刚刚在花园光线昏暗没看清楚,现在没有遮挡,视觉受到了更强烈的冲击。

夏青树换了衣服,好像重新投胎了一样,漂亮得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