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波本掏出自己专门和上级联系的手机，拨通电话，将自己这段时间所收集的信息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末了，他迟疑了下，补充一句，“我知道了一个新的代号，威士忌。”
“这个人好像对琴酒很重要。”
挂断电话，上线随手便将汇报内容转给上司。
和往常一样，上司照常翻越起每天的汇报内容，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才顿时一僵。
他记得，自己是不是还在负责着做一个卧底的上线？
盯着那部专门用来联系织田南的手机，上司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上次联系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不会是死在任务中了吧……当然，比起这个猜想，他更觉得，是织田南懒得联系自己了。
而且，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叛变了。
想到这，他的眼神幽暗了一瞬，将那部手机拿起，拨通了里面唯一的一个联系方式。
等待了很久，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乌丸原闷声说道。
上司的语气顿时有些感慨，说道：“原来你还活着呀……”
刚刚睡醒的乌丸原？
“你发什么疯？有事就说事。”
上司咳了两声，说道：“你还记得你的卧底任务吗？”
卧底？
谁？我吗？
刚刚清醒过来的乌丸原还有些懵，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有个公安的身份。然后那个身份被派到了组织这边卧底了。
他顿了顿，说道：“咳咳，怎么了吗？”
上司一时失语，沉默了半晌，说道：“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卧底任务不是儿戏，我给你安排了那么多东西，不是让你去度假的。而且你的生命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如果你被抓了，还可能连带着很多人的生命都受到威胁。”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乌丸原迟疑了一会，说道：“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听到这话，上司沉默了很久，说道：“你能不能跟我坦白，你是不是叛变了？”
乌丸原顿了顿，说道：“不是。”
“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太过随性，所以才把他们两个也一起送进组织，希望你能够看在他们两个人的生命安全上，认真一点。”
上司叹了口气，有些失意，“可是，你都能做到在组织里，护着卧底甚至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了。”
“这样的你真的只是卧底吗？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乌丸原眨眨眼睛，“我记得，我的身份我早就告诉过你。”
上司愣了一瞬，在脑海里回忆起两人谈过的所有内容，最终定格在一句话上，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你是组织的人？”
“是不是还是组织的高层？更可怕一点，你会不会就是boss！”
乌丸原沉默良久，上司的呼吸也是一滞，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上司终于忍不住了，才开口问道：“你，真的是boss？”
乌丸原顿了顿，“不是。”
“那你是组织的高层？”
乌丸原迟疑了下，“算是？”
一时间，两人又都沉默了。
团子有些纳闷地问道：“就这么直接坦白了吗？”
乌丸原随手打了个哈切，有些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没什么区别嘛，我本来就是组织的高层啊。”
团子：……行吧……
说得也对……
上司一时失语，脑子里满是不可置信，随后便是一种巨大的荒唐，怎么可能？
他们公安这一届最优秀的警察，被精挑细选成为组织卧底的人才，居然就是组织的高层！
那他们那么辛辛苦苦地计划如何让对方进入组织，如何让对方做好一名卧底，在对方眼里岂不是可笑至极？
如果织田南，不，他的名字还不一定是织田南，是组织的人，那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上司就立刻将它掐灭了，不可能。
从这些事情来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明显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且……
如果连这种背景知根知底，甚至本身就有亲属做警察的公安都是组织的人，那公安里面也就没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了。
幸好，当初或许是觉得对方活着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上司并没有告诉对方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而对方唯一知道的较为机密的信息也就是自己的联系方式了。
当时，自己作为对方的上线是为了拉拢对方，以表示高层的诚意，现在想想，也幸好有这一招。不然他可能真的会泄露点什么，作为诚意。
想到这，上司又是一阵庆幸，虽然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顺。
毕竟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但是最重要的是，公安的损失其实并不大。
只是作为公安，居然被组织的人潜入进来，还又被重任选为卧底派了出去，这对公安来说实在是一种耻辱。
不过，换个思路想的话，将对方作为卧底派出去，也确实早早地将对方排除出去，不至于有更多的机密信息被泄露……
一时间，上司心思复杂，但随后就听到乌丸原在电话那边笑出了声，一开始还是闷笑一声，随后声音越笑越大，到了最后便是毫不掩饰的大笑。
上司顿时冷下了脸，“织田南，不，你的名字还不一定是织田南，不管你是谁，你不要太嚣张了。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个组织连根拔除，然后亲手将你扭送进监狱。”
乌丸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你生气了吗？”
上司？
他被气得就要直接挂断电话，但下一秒，乌丸原又开口道：“逗你玩的啦。”
上司：……
他冷笑一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
乌丸原笑了笑，“你不好骗吗？”
上司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要太嚣张了！”
听到这话，乌丸原笑得更大声了，直到感觉对方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才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说道：“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还不好骗吗？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你就直接信了？”
上司冷声说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乌丸原顿时反问道：“既然不相信我，那我说得最开始的那句话为什么这么笃定呢？”
上司顿时沉默了……为什么这么相信呢？
还不是因为他的表现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乌丸原笑着解释道：“不过我说得也不算是假话，我确实是组织的高层。”
上司一时无语，顿了顿后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
“别着急啊……”乌丸原连忙说道：“连我的身份都是你给我安排的，我现在坐到了组织高层的位置有什么不对吗？”
上司？
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行的上司嘴巴微微张开，眨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内容，“你，你说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