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宸对这两个人的智商都产生了怀疑:“你确定他吃到以后不会更想弄死那个人?”
“……”
刘诗馨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贺宸说得有道理,于是又问:“那怎么办呢?要不你们去劝劝他,有用吗?”
贺宸反问道:“你觉得有用吗?”
自爱人去世后,刘永明便把所有的心力和爱都倾注在了女儿的身上,她是他唯一的信念与依靠了。
随着女儿的离去,刘永明变得一无所有。
痛苦、悔恨、绝望。
这几年来,他每天都在计划着复仇,他的仇恨从未消失过一分一毫。
这样的恨意与决心,会因为一个普通学生的话而改变吗?
明显不可能。
“除非你亲口和他说。”
“这更不可能。”
刘永明没有阴阳眼,他永远不可能再看见刘诗馨了,更不可能再和她说话了。
“有可能。”贺宸声音低低沉沉:“我看到过一个法术,只能用一次,或许可以让你们面对面交流,但我以前也没试过。”
喻景眠挠挠头:“那能行吗?”
学霸贺宸顿了一下,帅气的脸上表情难得不自然了一瞬,但还是淡定地表示:“七八成吧。”
喻景球下意识地:“哇~”了一声。
贺宸意外地可靠耶。
然后才发现自己又没出息了,连忙揣起小短手补了个质疑:“真的假的?”
ノ”
“有我学不会的东西?”
“……”喻景眠非常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好像还真没有。
从小到大,学习就不说了。
篮球、足球、滑雪、溜冰。
他基本都是一学就会。
“有了!”喻景眠忽然想到了:“你不会画画!”
那可是他的特长。
“懒得学而已。”
学霸傲慢。
喻景球不服:哼!
贺宸用午休剩下的时间回了趟家,拿来需要的材料和书籍,体育课的时候独自待在教室里,只用了三分钟就照着书上的图案画了出来。
然后被喻景眠狠狠地嫌弃了:“书上明明不是这个样子,你画得也太丑了!”
贺宸啧了声:“又不是选美比赛,有用就行。”
“不行,你这个歪歪扭扭的像坨粑粑!我来!”小画家忍受不了这丑东西,硬是从贺宸手里把毛笔抢了过来,啵叽跳到地上。
“行,那你画。”贺宸单手支住下巴歪着头,倒要看看这个小短手能画出什么来。
“哼!哥告诉你,我平时帮别人画画是要收钱的,今天免费给你画了,你要感恩戴德,懂不懂?”小画家球把黄色的符纸铺在地上,抱起毛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他努力控制着两只小短手在上面画了个圈,结果又粗又长,还扭成了毛毛虫,一点不比贺宸画的好看。
啊这。
刚夸下海口的喻景眠尴尬了。
怎会如此!?
“小画家。”贺宸眸底压抑着笑意,故作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地上的符纸:“其实画得不错。”
嗯,夸他?
不对。
直觉告诉喻景眠,贺宸肯定说不出好话,提前做好了呲牙准备,恶球警告!
把贺宸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在说他画的那个圈,还是别的什么,由衷地夸赞道:“挺可爱的,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球。”
果然!
喻景球立刻呲牙。
>皿<
“我只是不习惯!”喻景球不满地瞪过去,用细细的嗓音放着一点都不狠的狠话:“你给我等着!”
喻景眠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有着惊人的毅力,贺宸看了会儿困了,趴桌子上准备休息会儿。
他睡得浅,迷糊中感觉脸颊上湿湿的,他睁开眼,猛地伸手,把某只正鬼鬼祟祟的胖球抓了个正着。
“嘿嘿,你、你醒了?离下课还有几分钟呢。”喻景眠那尴尬又不失讨好的笑容跟躲闪的小眼神就差没把“我在悄悄干坏事”几个大字写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