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几乎形成肌肉记忆了,一位叫乔治的摄影师在自己家里听见女儿弹奏一小节与服装秀相似的音阶,手指不由自主地想操作摄影机。
“迈克尔,你说以后有没有可能遇到特别有钱的公司,练习也可以实拍?”
“怎么可能!”一旁的同伴嘲笑道,“你知道一盘胶卷要多少钱吗?”
站在一旁的刘嘉笑着说:“还是有可能的,也许很久以后的图像,可以记录在能反复擦洗使用的存储物质上。”
那个摄影师哈哈大笑,做出一个洗衣服的动作:“嘿,乔治,你这一条拍得不行,快,把它洗了,重拍。”
然后他又捏着鼻子学乔治:“哦,好的,不过要等一会儿,我还有九百九十九条没有洗呢。”
乔治哼了一声:“对,都是我的好朋友利亚拍废的。”
此时的电影胶片和照片,都必须在冲洗后才能显形。
此时的录音设备还是留声机,每一道声纹都是硬生生刻在唱片上,播放时是循着声纹的痕迹放音,而不是磁性记录,也不能抹去。
此时,没有任何人相信未来会有可擦洗的存储介质。
摄影师和电影公司对胶片只有两个卑微的愿望:第一便宜,第二不易燃。
终于,一切就绪。
服装和舞台美术设计已经改无可改。
所有流程和引导已经准备就位,刘嘉为了应对现场可能出现的不同问题,写了八个不同的紧急预案,包括人群里突然蹦出个变态杀人犯应该怎么处理都想到了。
终于到服装秀正式开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