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申出去会同窗回来,进门问;“饭好了没有,我饿了。”
大太太说;“张嫂正做饭,等一会开饭。”
“你昨天去那边,那边怎么样?”
二太太问,有点幸灾乐祸心理。
宋兆申叹口气,坐到沙发上,“他们很拮据,哪里还能像原来过年,他们住的房子邻居人杂,都是出苦力的穷人,木板间隔房屋不隔音,孩子哭大人吵闹,嘈杂乱,不安生,父亲手头拮据,我年前去买了米面肉,三口人勉强算过个年。”
“三太太给宜秋退了学,家里欠债,宜秋上那么贵的学校,说不过去。”
宋凤宁不信迟雪兰手里没有一点钱。
“父亲还债,靠给人看铺子,挣点薪水,十年八年也翻不了身,父亲搞实业这么多年,赶上棉纱业的寒冬,没倒闭的棉纱厂也不景气,其实父亲经商有经验,只要有本钱,从头再来,还能东山再起。”
宋兆申看着妹妹,踌躇一下,说;“小妹,听说你投资股票挣钱了…….”
宋凤宁没等他说完,打断他的话头,“大哥,父亲东山再起,迟雪兰母女继续当阔太太小姐,与我母女何干。”
大太太生暗气,说;“你妹妹这还跟我借钱呢,你有钱帮外人,自己的亲妹妹你也帮衬一下吧。”
宋兆申窘迫,分辨说;“娘,我做家庭教师,还有课余帮学校印刷,挣了二十几块钱,过年家里花销用了。”
大太太绷着脸,“兆申,家里几时花了你的钱,过年你提点东西回家,花了几个大钱,家里花销,那个家的花销。”
母子对话,明显生分,大太太关碧华对这个儿子很失望。
“娘,儿子无能。”
宋兆申羞赧地低下头。
“无不无能,看你心里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