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木质房门被推开的清脆声响中,是初起的阳光争先恐后的顺着门锋钻了进来。
前一刻还义正言辞,满是愤慨的钱生在门响的瞬间“赤溜”钻进了被子里,因为太急太猛,力道不由太大,以至于扯着身子酸痛,整个缩在被子里的钱生咬着被角,呲牙咧嘴,却偏生一声不发,带着说不出的倔强。
推门而入的孙蕾右手端着尚冒着热气的白粥,入眼就见那像个毛毛虫裹的连丝发丝都不露的身影,静默数秒,眼见那被子动都不动,眼里滑过笑意,嗓音却极其轻柔:
“钱生,我煮了点白粥,熬了许久,香软白糯,最适合早上暖胃,你要不起来吃一口?”
昨天先是骑行半小时,之后又是那般折腾,绝对是体力活。
再加上最后孙蕾终于肯放过时,疲累的只顾着沉沉睡去。
刚睡醒时满是愤慨尚不觉得什么,此刻单单听着孙蕾的形容,钱生似乎都隐隐闻到了白粥的香气,以至于肚子有些可怜的轻轻叫唤了一声。
钱生有些动摇,以对于包裹严实的被子中乌黑的发丝浅浅露出一丝,但伴随着脑中她哭唧唧的求饶,结果孙蕾一幅美食家的姿态说着“真甜”,
羞恼感成倍增长,钱生迅速的又往里钻了钻,重重的“哼”了一声。
钱毛毛虫就那样隔着被子给孙蕾先是表演了笨拙的扭身子,钻洞,以及愤怒的哼声。
孙蕾端着粥碗,眼里笑意越浓,在那重重的哼声中,以手掩唇,压下绝对会让钱生越发恼怒的笑声,安静的等了一会,确定钱生不会有别的动作后,掩下眼里浅浅的失望,刻意放重脚步声向屋里走来。
“哒~”
“哒~”
不急不缓的步子越是靠近,钱生就越忍不住禀气凝神去听,甚至于不自知的在脑中描绘孙蕾此刻的模样。
会不会在她的“哼”声中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心虚难安,以至于满是愧疚的望着?
“哒~”
脚步声骤停,整个房间霍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