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晓邹子国虽不是个子孙延续帝位之国,皆是靠民意选举,然,臣若是没有记错,在先帝遗诏上曾写道过,若是找到了邹子国祖先的真正传接人,定是会将帝位奉还给他,不得贪恋,且要真心辅佐。”
“确有此事!”皇上瞥了一眼他,“但朗爱卿该是晓得,数十年来,接连换了三位帝王,亦是从未见过邹子国的真正传人出现,可见他们早已没有了后代,抑或其后代皆是无能之人。”
“皇上此言差矣!”朗大人嘴角现出了一抹得逞笑意,他直起了身子,“听说邹子国的真正传人在其脊背上皆有一道龙的刺印,其笔锋坚挺而饱满,皆是由一仙者所赐,有登峰造极之势,遂,至今还无人能仿照,遂,臣说入正题,前几日,正好微臣要去一茶楼,偏此时经过一年轻男子,此男子落魄不堪,衣衫褴褛,想必是刚从哪里逃脱,且被人鞭打而致,正好欲向茶楼讨水喝,不期然间他转身刹那,令微臣看到了他露出的龙形刺印。”
“这……这不可能!”皇上猛然站起,双手狠狠地捶打了下扶手,脸色苍白不已。
“邹子国真正传人一直以来都在,或许只是他不晓得那是他的身份象征,皇上说说看,这有何不可能的?”
“朗大人不要咄咄逼人。“邹子琛上前一步,替皇上说道:“数十年来,他们皆不现身,现下仅是你一面,你又何证据他一定就是?”
“邹太师这般急迫解释,莫非仅是因皇上对其宠爱?”朗大人继续说道。
“你……”邹子琛气急,“老夫就事论事,向来行得正立得直,皇上对老臣的厚爱,亦是老夫几年来真诚相待的结果。”
“呵呵,邹太师还是承认了皇上对其的偏爱?”东方夔讥笑道。
我赶紧地瞥头,正对向东方夔的含着笑意的双眸,我目光炯炯,仿佛在警告于他,他微抬了下眉宇,垂下的双手稍打开了下,随意又是紧攥,仿佛在说,‘好了好了,闭嘴行了吧!’
吏部侍郎亦是脸上一阵惊愕,他上前一步,为邹子琛说道:“不知朗大人执意要将那邹子国传人找出,又是有何意图?莫非是觉得自己现下官位太低,遂推上新帝,阿谀拍马奉承,想要坐上高位?还是说……今日的大言不惭,所有大胆行径皆是受他人所控制?”
说至此,所有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东方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仿佛在为吏部侍郎捏着汗水,恐谁人皆是知晓,那吏部侍郎今日定不会逃脱东方夔的魔掌了。
然,片刻过去了,东方夔始终垂首不回语,好似没有听到一般,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嘴角虽是露出了讥讽的笑意,却依旧不回驳。众人疑惑不解。
我心中暗笑不已。
皇上环视了下四周,不由得叹了口气,一下子身体像是垮了一般,脸上愈加没有了生气,他扬声说道:“朗爱卿所说之言,朕已是听到了,回去后,朕会好好斟酌一番,届时会给大家回复。”说完看向边上的小太监。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所有人躬身再一拜,皇上慢慢地从龙椅上走了下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所有朝臣们登时议论了起来,“明明咱邹子国已是步入了繁盛时期,皇上亲手打的天下,现下就这般拱手让人?谁人皆是不愿干啊。”
“是啊。“众人叹气。
“估摸着又是那恶霸搞得鬼。”蒙丞相走向邹子琛,咬牙愤恨地说道,“我看那朗大人就是他的狗腿,他是不见朝廷纷乱不死心,看着咱邹子国起乱,他好坐在一旁看热闹。”
邹子琛鼓着双眸,亦是喷着火,“老夫为官多年,还从未遇见过这等卑鄙之人。”一扭头,正是对上东方夔的双眸,瞬间好似水遇见了火,刹那即刻有爆发之势。
我的心一紧,即刻插入了两人中间,正好挡住了东方夔的视线,“邹太师,有话咱们回去再说。”
邹子琛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亦好!”转身,即是向那宫门口行去。
“等一下!”东方夔伸手拦截在我们面前,登时我的心提了起来,糟糕,他不会是想现在就接我走吧?东方夔故意扫视着众人,脸上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意,足以迷盛众生,然,在邹子琛等人看来,他就是魔鬼,一个彻彻底底折磨天下人的魔鬼!
“不知东方大人还有何事?”邹子琛没有好气地问道。
“本官险些忘记了,邹太师的爱子邹子阙此时正在本官府上作客。”
“你……”邹子琛登时脸上现出了惊慌与紧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