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依晴脸上的伤,会不会……。”信王妃尹氏抹了一把泪水,问道,“会不会留有疤痕?”
李太医微微抬头,见着同样看过来的宣文帝,忙垂首回道,“微臣不敢妄断。”
“李爱卿。”宣文帝面沉如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李太医垂了垂眼睑,斟酌了一番这才回道,“郡主左脸被猛虎利爪所伤,伤痕颇深,伤到了郡主左脸的根本,不过,微臣以为郡主年纪不大,这底子又好,花些时间,会没事的。”
一番话说的模棱两可,这依晴郡主脸上的伤很重,恐是会留下疤痕,不过到底是皇家的娇女,从小吃的用的均是珍品,这用上珍贵的好药,想来过上几年是会好的。
不过屋里的人四个主子都是心思透亮的人,这话听得明明白白,自然也是明白李太医这后面的话安慰占据多数。
“我可怜的女儿。”信王妃一口气提不上来,一下就晕倒在信王的怀里。
又是一顿忙乎,李太医才把晕过去的信王妃尹氏给救醒了过来,尹氏一醒来就往床上的依晴郡主扑去。“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王妃。”信王一把抱住了她,“女儿还病着呢,你别这么激动。”
信王妃尹氏听得这才顿住了动作,转头跪倒在宣文帝和李皇后的面前,“皇上,娘娘,求求您们救救依晴。”
情绪很是激动。
“王弟,王妃,依晴是朕的亲侄女,朕自是会让太医医好她的。”宣文帝说道。
“臣弟谢过皇上恩典。”信王也跪了下去。
“快平身。”宣文帝伸手虚扶,“先回行宫再说。”
说罢就吩咐人打道回行宫。
“王爷,依晴若是这脸上留了疤痕,可怎么好。”回了行宫,信王妃坐在依晴郡主的床边,哽咽着说道。
“王妃,放心,不会的。”信王宽慰着,“什么样的药御药房没有,太医院又有最好的太医在,我们的女儿定会好起来的。”
“王爷,若依晴出了什么事,妾身也不活了。”信王妃尹氏哭倒在了信王的怀里。
信王紧紧搂住她,眼睛却是担忧地看着床上一直昏睡的女儿。
他三十好几了,王妃,两个侧妃,后院姬妾也不少,可这些年不管自己怎么耕耘,这么多年来一直就这么一个女儿,如珠如宝地宠着,因是自己唯一的血脉,平时皇上和皇宫的皇后和各娘娘就格外宠爱她,可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左脸留有疤痕,那就是毁了容啊!
信王闭了闭眼眸。
“王爷,王妃,那丫头醒了。”妈妈轻轻走了房,禀告说道。
尹氏眼眸闪过一丝阴狠,让信王留在里间,自己则起身去了外间。
“贱人,你怎么伺候郡主的?”王妃一进去,一挥手就甩了那丫头巴掌。
那丫头一下就被打得跌倒在地上,左脸霎时就红肿了起来,哇的一声和着血吐了两颗牙齿出来,“王妃,饶命。”
“饶命?哼。”信王妃一掌拍在桌上,双目怒视着她,恨不得吃了她,狠声说道,“好端端的郡主,被你带去那偏远的地方,如今昏迷不醒,还受着伤,你自己说,要怎么饶你的命?”
“奴婢知错了,王妃饶命。”那丫头自知主子有事,从来伺候的人是逃不过的,一个劲地磕头,“奴婢知错了,王妃饶命。”
“说,是谁让你带郡主去那的?”信王妃厉声问道。
“是郡主,郡主说……。”丫头身子如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放肆。”信王妃尹氏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把她吊到院子里的树上。”
一句话定生死,呆在树上活活地折磨而死。
那丫头听得脸如土色立马被旁边的嬷嬷给拖了出去,想要撞墙来个痛快都没机会。
霁月殿灯光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殿外的月色皎洁,明慧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卷书,豆蔻收拾着床铺。
冰片立在一旁,等明慧茶杯里的少了就添上。
“她怎么就没给那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