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四姑娘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七姐,我没有指使你,我,我不过,”
“姐姐知道妹妹没有这个意思。”七姑娘温和地看着十四姑娘。
“七姐你可别让她骗了,”十二姑娘昂着头斜视十四姑娘,“嫡庶有别,七姐不要”
“瑾妤!”四姑娘提高了声音,严厉地看着十二姑娘,越说越放肆了。她都要把家里的姐妹都得罪了,她马上就要出嫁,十二姑娘怎么办?她拘着十二姑娘抄佛经,一是为母亲尽孝,二是为了磨她的性子。十二姑娘被宠坏了,这个性子早晚要吃亏。“
七姑娘温温和和道,“嫡出也罢,庶出也罢,都是一家子姐妹,十二妹妹何必这样瞧不起人,你不喜欢,不代表别人就要顺着你的意思来行事。”
十四姑娘怯生生的看了十二姑娘一眼,站在了七姑娘身边。
直到今天林瑾衡发现七姑娘不虽然不声不吭的,不想却是个绵里藏针的性子,十四姑娘有这样一个嫡姐倒是好命。五房两个姑娘,一个文静优雅,一个娇俏甜美。
“林瑾妤,你快向七妹妹和十四妹妹道歉,今天你生日,大家专程过来给你庆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失礼?”四姑娘目光严厉的看着十二姑娘。
四姑娘这模样,十二姑娘有些害怕,四太太过世之后,她就把四姑娘当做最亲近的人,有些受伤,又拉不下脸面道歉,一跺脚,跑了。
杨婉月站的离门比较近,想拉人反而被带了一下,所幸林瑾衡眼疾手快拉住她。林瑾衡骑马射箭,力气甚大,稳住杨婉月妥妥的。
“两位妹妹没事吧!”四姑娘头痛不已,还不忘上前关心两人。
林瑾衡摇头,“我没事,十二姐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杨婉月也道,“我也没事,四姐姐还是使人去看看十二妹妹。”
“随她去,闯了祸就跑,成何体统!”话说怎么说,四姑娘脸上却带了几分担忧。
众人也是有眼色的,本来就是给十二姑娘庆生的,正主都走了,大家纷纷找了借口告辞。
四姑娘面无表情的看着十二姑娘,十二姑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由得嘴硬道,“十四不过是个庶出的,凭什么上蹿下跳的,我就是看不惯嘛!”
四姑娘不为所动,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十二姑娘,突然脸上浮现了疲惫,“十四是五房的,她哪里碍着你了,别人都不说什么,就你要多管闲事是不是。”四姑娘恨声道,“你干嘛要针对十四,十四都避着你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非得把她踩到地上才开心,你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之前你只是有些任性,如今呢,你动不动就呛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和所有姐妹都闹翻了,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你就开心了。”四姑娘百思不得其解,十二姑娘性子怎么变了这么多,跟个刺猬一样,一天到晚去刺人。
十二姑娘脚尖搓着地,低头道,“我就是不服,因为我们们是庶出,父亲那么有才华,却要去云南博,如果父亲是嫡出的,怎么会轮到他去。但是三房、五房也是庶出的,他们为府里做出什么贡献了,凭什么比我们们好。大伯派了人悉心教导四哥(三房嫡长子)和十一哥(五房庶子),为什么不提携七哥?我不服,我不甘心,他们不公平,他们都偏心。”
“四哥每天寅时起身,子时就寝,勤练武功。你觉得小七做得到吗?十一弟才华横溢,天资聪颖,这样还勤学苦读,寒暑不缀,你觉得小七行吗?小七没二人天赋也没二人努力,但是因为有父亲,两人需要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父亲都已经送到小七面前,这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公平了。”至于为什么四老爷突然去了云南,四姑娘一直有疑惑。
十二姑娘咬着唇,神色变幻。
“我走了,就只剩下你了,你这脾气不敢,我如何安心。”四姑娘难得显出疲惫来,四老爷前途未卜,他们这一房就犹如被掉在半空中,七爷又是资质平平,十二姑娘还是这副性子,四姑娘如何安心,婚事一开始是为了守孝而拖着,去年出孝她却未嫁就是担心弟妹,遂以等孙家表哥参加春闱之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