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慢了很多。
就当着左颜青的面,他给程竞风打了个电话。
结果是严峻的。程竞风的电话打不进去。
以前他再怎么生气,至少文彬能联系上他,现在好了,他是彻底的想与这边的一切隔绝。
为了那幅该死的画——这才对外公开举行了婚礼,她就给了他天大的一顶绿帽子!虽然这事外界不知,可程竞风心里却怎么也接受不了。
他决定冷她三个月,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见文彬阴沉的丢下电话,两个女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程竞风他太小气了!左左,给我看看,看他画的什么?”虽然顾宁宁知道程竞风是因为陆安丞的这幅画而气急败坏到不要新娘不要家了,可是那个男人当时气到冲天,也没把画卷给外人看到,只是收好了交给文彬,说了句,“给那个死女人!”
顾宁宁虽然很想看很想看,可是画卷在文彬手里,他自己不看,她更不敢叫他给她看。
“宁宁,没什么好看的,你都看过了。”左颜青还是将画抱的紧紧的,没打算给任何人看。
她们俩在一起洗澡的时候早就看过了对方的身体。
顾宁宁瘪了瘪嘴,没再继续要,反而小声的嘀咕,“当时陆安丞给我的时候跟我交待过,不能给别人看,我看那程竞风自找没趣!”
“程太太,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文彬的语气阴阳怪调,大有为程竞风抱不平的态度,“这孩子要是让他知道,指不定会气疯。”他是了解程竞风的,敏感多疑,既然能为一幅画气成那样,就能因为这个孩子而做出更出格的事。
这样一思量,打不通他的电话也好,还得好好想想这事有没有两全法。
至少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
看看,多戏剧。昨晚他们就是为了孩子的事争吵,然后左颜青负气出去散步,上帝在跟她开国际玩笑,程竞风一走,她就怀孕了,不多一天不迟一天。
“你说程竞风不认这个孩子?”顾宁宁有点紧张,也有点愤恨。
文彬什么也没说,顾宁宁见他那脸色也没死乞白赖的问。
经过那一次沉痛的打击后,顾宁宁很有自觉性了,他不搭理她的时候,她绝不犯贱的粘着他,她这么出色的女人,又不是非他不可!
“宁宁,医生说几个月了?”当时没注意听,结果一出医院大门,她便忘了医生说的那些话。
“一个多月吧!左左,你要不要去我家住?让我妈照顾你。”顾宁宁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不知恁的,一听说左颜青肚子里有个小东西后,就像自己肚子里有了个,那惊讶与兴奋绝不比左颜青低。一听文彬那怪调的口气,恨不得左颜青马上从程家搬出来,免得受人气。
“不必,程家自然有人照顾她。”左颜青没开口,文彬替她答了。
车到一个岔口时,停了下来,文彬只是用眼神意会了一下,顾宁宁立马就下车了。
顾宁宁走后,左颜青很是无聊,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想起自己没有给他戴,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给自己戴的,又或是,离开酒店他会不会将戒指取下?
左颜青没顾宁宁想的那么多。比如两人新婚燕尔,新郎连夜便丢下了新娘出国,这算什么?
因为那场婚礼,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了左颜青,而程竞风这种行为,无疑将左颜青推到了浪潮风声中心,别人会怎么看她?那群佣人又会怎么看她?
而左颜青就是个没有细枝末梢的人,她只是知道程竞风出去出差了,因为前一个多月他都在出差,所以他的离开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她的身体因为他,有点吃不消,他出去,正好可以调理调理,而自己怀孕,因为肚子还没什么反应,所以也没什么感觉。
其实这些没什么感觉的大事,都是因为她怀里的陆安丞的画。
那种感觉太过震撼,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很想抓着他的领子质问他——这个外表斯文,内心狂野的男人。
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画画牡丹多好,没想到画起不着寸缕的女人来也是颇有门道,想必暗自下了不少苦功。
车停下后,文彬快速的下车替她开了车门,她下车后,文彬立刻召来了所有佣人。
首先将程竞风近期不会回家的消息宣布了,然后话锋一转,将左颜青带到了人前。
“太太怀孕了,不管外界怎么谣传,你们要好好的照顾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程先生回来之前,做好你们的本分。”文彬话一宣布完,立刻转过身,“左小姐,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不要随便乱来,在程总没回来之前,我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你。”
“我觉得我很安全,被你一说,我感觉有很多人要追杀我,你不要吓我好吗?”
“你的感觉一点也没错,等你肚子大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你怀孕了,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唯恐天大不乱。”文彬严肃的说完,又提醒她,“程竞风现在不宠你,多少女人巴不得你流产然后被人赶出家门,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