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跟他做过几次了?

那衬衫真的很大,到膝盖那么长,却因为太宽大,空心的,她随便动一动,都会不小心让领口往下滑。

单冰亚已经让佣人把伊百合的衣服烘干了,不过伊百合却不肯穿自己的。

“我要穿你的。”她抓着身上的衬衣,不肯脱下来。

这衣服上有单冰亚的味道,淡淡的,围绕着她,她很喜欢。

而且,穿着自己男人的衣服,那种感觉,很微妙……

可奇怪的是,单冰亚的目光很少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她这样穿着很难看一样。

就在这时,门被再次敲响了,单家的两个佣人进来,手里各提着一些吃的。

其中一个老佣人,在单家干的很久了,叫张嫂。

只见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很憔悴,应该是得知了单冰亚的病情后,多了疲惫和沧桑。

她的精神也是恍惚的,进来后,目光游过伊百合,眼里划过一抹惊讶。

何况伊百合还穿着单冰亚的衬衣,光裸着两条长腿。

这个模样,怎么都像……

咳。男欢女爱过后的场景。

张嫂的脸色微微尴尬,可是,又感到一抹前所未有的欣喜。

少爷有生理反应了,证明他对这个世界还有所留恋,不同前两天一般木然而冰冷的。

她让佣人放下食物后,就慌忙地离开了。

走之前,还一脸开心又担忧的复杂表情说:“少爷,伊小姐…那个…身体要紧,要有节制。”

伊百合顿时一头的雾水。

皱了眉,想要问单冰亚张嫂说的什么意思,却见单冰亚的神情也不大对劲……

空气中,一种极度的氛围展开。

伊百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怎么能在跟男人单独的时候,穿着男人的衬衫,还用这样的姿势坐在床上?怎么看,都像是在单冰亚侵犯她……

伊百合伸手去拿衣服,打算换上,可是身体一轻,被单冰亚打横抱起。

“你干嘛?”伊百合惊叫起来。

“吃饭。”

这么晚了,她应该早就饿了,可惜时间晚了,外面的餐馆都打烊了。

单冰亚是因为生着病,平时少吃多餐,倒是会准备很多流质的食物在隔壁房间,用保温箱温着,或者用微波炉加热。

只是,那些食物都是流质的,也是现成的,不用做。

单冰亚担心她不喜欢吃,所以特地让单宅的佣人做了吃送过来,时间上就耽搁了。

茶几上,摆满了丰富多样的食物,香味充斥着小小的房间。

伊百合从得知单冰亚的病情后,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刚刚又是哭又是伤心的,体力也折腾没了。

她早就饿坏了,可是又不好意思主动说。

单冰亚将伊百合放在沙发上,伊百合穿着他的衬衫,怎么坐都显得魅惑,低声说:“我想先把衣服换掉。”

单冰亚挑挑眉:“你方才不是不肯换?”

“我……现在又想换了。”

“先吃吧,饭菜都要凉了。”单冰亚知道她饿了。本来就发着低烧,这一饿,更没有力气,她的手脚都是软绵的。

单冰亚看她再饿下去,只怕是走路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可是……”

“你全裸我都见过,”单冰亚仿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坏坏一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他的表情和口气,都恢复到往常,看起来有了些生气,终于不那么想个病人了。

伊百合的脸红了红,嘟唇哼了声:“才不怕——”

“吃饭吧。”本来就是从单宅带来的,虽然保温着,还是会有些凉。

像这个海鲜汤,凉了就不那么鲜了,立即给伊百合盛了一碗。

伊百合注意到,单冰亚面前摆的食物,跟她的不一样。

单冰亚的食物很清淡,而且偏流质,就算是鸡汤,也没有肉,熬成很营养的高汤。

伊百合看着,记在心里:“你以后都只能吃这种食物是不是?”

“嗯。”

“你已经病了有一段时间了?”伊百合吃着东西,又问。

单冰亚应了声,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专心吃饭。”

伊百合的确是饿了,表面上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可是吃得很心急,实质在狼吞虎咽。

单冰亚明明也在吃东西,根本都没看她,忽然低声说:“吃这么快,就不怕呛着?”

他不说还好,一说,伊百合还真的呛着了。

“咳咳咳咳咳。”

单冰亚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立马给她盛了半碗汤,让她喝下去。

鲜浓的汤汁,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滴进领口里……

伊百合拿了纸,擦着,见单冰亚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变得火辣。

伊百合这才发现,她擦拭的时候,不小心弄褶了衬衣,纽扣与纽扣之间被拉出一个开口,泄露了她里面的一片……

伊百合是真空穿着这件衬衣的,除了裤,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的脸微微一红,理了理衬衣:“你…吃完了么……”

“嗯。”

“怎么吃这么少?”

“少吃多餐。”

伊百合明白,单冰亚的病导致他不宜食过硬和过多的食物,否则消化不了。那他以后,岂不是要放弃很多的美食不能享受?

“辛苦吗?”伊百合低声问着。

“不辛苦。”单冰亚停顿了下,眼眸幽深的打量着她,问,“你平时都……这么穿?”

伊百合愣了一下:“怎么穿?”

“穿男人的衣服!”单冰亚望着她,目光低低沉沉,虽然她整理好了衣服,他眼中低沉的非但没有消散,还愈发的浓烈起来。

“跟川跟寺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穿?”他想知道她是不是只穿他一个人的衣服,还是他们的衣服她都会穿。

“怎么了?”伊百合并不觉得有什么,她想多感受一下他的味道,才穿他的衣服的。

“怎么了?”单冰亚笑着说,“你不知道这样穿着,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