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地的声音,清清泠泠仿佛叹息,零丁的白雪是风中的花,在死寂的黑夜里慢慢地谢了。
嘴上和嗓子里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她此时只是觉得冷。
寒冷的感觉像是一根尖尖长长的针,在身体里翻来覆去地绞动,一直刺到了骨头下面。
案上的残烛暗冷,隐约留下一滴烛泪,干涸在灯芯。
她缓缓转过脸,盯着残烛,昏黄的光洒在她削瘦的脸上,左颊槿花刺纹仿佛能滴出血来。
离上次赵明暄来,已过去十天了,苏枕月一直等着,可是,他没有再来。
这日清晨,却见张公公领着翠烟来了长门宫,道:“皇上口谕,今日乃皇上寿诞,特赐宴兴庆宫,皇后娘娘务必盛装赴宴。”
苏枕月略微一怔,这段时间过得太过疲惫纠扯,竟是已然忘记了赵明暄的生日,却没想到他还会让被放入冷宫的自己去参加。
她整了整神,随即俯身跪下:“罪妾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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