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遇到刘区长,让我们母子住到他家,花了不少钱为我妈治病,我妈的病太重,拖了半年,还是没有留住,走了。”
“刘区长又帮我把我妈安葬,买了一口不错棺材,我当时觉得我妈最后的日子还是不错的。”
“哪刘区长是你家的大恩人啊?”
“是呀,从这方面讲是的!”
“安葬完我妈后,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去自己愿意去的地方,当时我才十五岁,
举目无亲,能去那里啊,何况刘区长帮我那么大的忙,我哪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啊?”
“我说了我不想离开,愿意一辈子呆在刘区长家服侍他,刘区长看了我半天,最后还是说让我离开,他不想留我!”
“最后,我执意不肯离开!”
“哪不是挺好吗?”鹤林说道。
“是呀,可你应该知道,刘区长有点哪个。”
“哦,我大概知道了。”
“说来,刘区长对我也算不错,让我去念书,他自己有个儿子,才五岁,我在他家干的活也不重,当一个小伙计我也感到很高兴,还有书念,后来我办坏了一件事,刘区长就体罚我,狠狠打了我一次屁股板子,那时我好害怕,他让我自己把衣服裤子全部脱光,趴到长凳子上,用竹板子打我屁股,打的很重,疼的我直哭,抱紧了凳子才没有掉下来,直到把两片屁股和大腿根打肿了才停手,那时我还小,还没有发育,知道这是体罚,男孩子做错了事就应该被体罚打屁股板子,后来,刘区长就经常找借口打我屁股,每次都要我脱的精光,有时候是趴在凳子上打,有时候让我趴在他大腿上,有时候手撑着桌子,两腿张开,站着打,后来慢慢长大点,明白一些事情了,我才知道养父有好打男孩子屁股的嗜好!”
“你不后悔吗?”
卫军摇摇头茫然道:“不后悔。”
“真的?经常打啊?”
“是,经常打,每次最少打五十下才会罢手,经常是打一、二百下,疼的我死去活来,如
果我叫唤,他就打的越狠。”
“啊,这样啊,怎么受的了啊?”
“受不了也要受啊,我有时真想哪次被刘区长打死算了,也算我把他的帐给还了,可每次挨打后,对我比他的亲儿子还好,我就想算了,就让刘区长高兴吧,只要他高兴,我受点苦没有关系,他在打我屁股和大腿时有快感也算我对他的报答。”
卫军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不知道我和我妈有多难?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我妈病的要死,没有人帮我们一把,当时我就想了,如果谁肯帮我一把,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报答他。刘区长除了喜欢打我屁股外,其它比我父亲对我还好,所以我也就认了。”
“你觉得我挺没有劲的吧?”卫军有点不安的望着鹤林。
“不,我觉得你很勇敢啊,我很佩服你,象个男子汉,知恩图报,你是好样的!”
鹤林接着说道:“只是这确实有点难熬,隔三差五就得挨打,其实我也一点不比你好过,我从进盐铺开始,也没有少挨打,你看我的屁股上老茧都很厚了吧?”鹤林自嘲自己。
卫军用手握住鹤林的手,“鹤林,咱们结拜异性兄弟吧?今后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好啊,我就觉得咱们哥们儿脾气挺投的,对呀,咱们结为兄弟!”
鹤林翻身就要下床,一下子碰着屁股疼的直咧嘴。
“慢点啊,把衣服裤子穿上,哪有光着屁股拜兄弟的?”
“嘿嘿,我高兴嘛”鹤林开始自己套衣服裤子,衣服倒好穿,往上套裤子可真是活受罪,疼的呲牙咧嘴。
卫军点燃三柱香。兄弟俩跪到案前。
“我,刘卫军,愿与陈鹤林结为异性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陈鹤林,愿与刘卫军结为异性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结拜完毕,兄弟俩紧紧的搂在一起,互吐彼此欢快的心情。
到一九三六年初,日本在东北更加疯狂的进行法西斯统治,残害东北同胞,在蓟县的街上也发现了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反动军阀张作霖的标语和传单,不久,谢县长和县警察局贺局长同时接到北平的密电,密电上罗列了一些所谓的乱党成员和反政府分子,要求按名单尽快抓捕。
谢县长和贺局长接到密电立即实施抓捕,城内藏着乱党成员和反政府分子岂不让他们心惊胆战?贺局长派了心腹干将按名单四处搜捕,搞的鸡飞狗跳,满城风雨,老百姓不知道什么是乱党成员,以为乱党成员是政府宣传的那样,是青皮红发之人,后来见贺局长抓住的人都是文质彬彬的青年学生,有的甚至还非常英俊漂亮,这些学生有的是在北平师范大学,有的是燕京大学的学生,有的是保定师范和育英中学的学生。有两个还是本县中学的学生。这些被捕的学生押上囚车时,大都高呼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反动军阀!打倒日本走狗!解救东北!团结抗日!”那些警察就用枪托殴打他们,这些被抓捕的人当晚
暂时关押到县城的监狱里,第二天一早名单上罗列的人及涉案的刘卫军都被解往保定警备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