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世修轻笑一声，摸上她的脸，眼神幽深看不到底，“裴老头知道女人怀孕后，就把女人关了起来，让她十月怀胎生下孩子，孩子生下来的那天，女人就死在了手术台上，裴老头瞬间得了两个孙子，他自然是高兴的，想尽心把两个孙子抚养成人，可天不遂人愿。”

“还有……什么意外？”

“两个孩子长的一样，身体却不一样，一个一天比一天健壮，一个一天比一天瘦小。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裴老头的迷信心思作祟，他抱着两个孩子去算命，其中一个孩子命犯孤星，天生的煞星，化解方法就是切断根源，否则一胎双胞，都有夭折的可能，如果牺牲一个人，另外一个，就有可能活下来，平安长大。”

恬恬喃喃自语，“老爷子牺牲了你……”

席世修淡淡颔首，“裴老头在他儿子的事情上妥协了，他儿子死了，为了他的孙子，他自然在狠心一点。”

他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已，恬恬却激动道：“可也不能这样啊，婴儿的体质本来就比较差，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就要……就要牺牲另外一个孩子，这太……太荒谬了！”

席世修似笑非笑，“你也觉得裴老头又蠢又坏？”

恬恬抿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她跟老爷子相处了那么多天，在她心里，老爷子就是个善良可爱的老人。

可没想到，事情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长的一段故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肯定很难受，但是……这件事，跟裴浩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放过他吗。”

恬恬抬头看他，“他也是无辜的，那些事，他更本不知情的。”

席世修点头，“我没说他有罪。”

“那你……”

“我对他动手，是因为你，他不应该碰你的，我给过警告，让他离你远点，可是他不听。”

“什……什么？”

恬恬错愕张大嘴，不敢相信他之所以对裴浩动手，是因为她。

“你——你！”恬恬气得不行，“裴医生有多惨你知道吗？他现在都被停职了，新闻和网上的人都在骂他，说他害人不浅，没有职业道德，说他不配当医生！”

裴浩承受了那么多无妄之灾，却没想到，完全是因为她。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该早点离开。

席世修表情冷淡，“还要替他说话？是不是觉得他现在不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