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则是第一时间就跑去了寅风身边,对他拱手行礼小声道:“鴖鸟沈缘见过白虎神君大人。”
寅风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有何发现。”
管家虽然也吓了一跳但也最快恢复清醒,不愧是多吃了几十年米的人,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立刻说:“我去准备点下午茶点。”然后就退下了。
“有的,请跟我来。”沈缘立刻给他带路往书房走去。
沦为配角的林和臻丝毫不在意被寅风抢了戏份,反正钱是进他的兜里,不用做事就更好了,何况对付这种东西,显然是寅风比自己更拿手了。
孟恒也跟着走在前面,落了单的孟惟看着沈缘对寅风恭敬的态度,心里更不舒服了,他是只对自己浑不在意吗?
“就是这幅画。”
寅风和林和臻并肩站在画前,仔细看着这幅水阁对弈图。
沈缘站在旁边,指着上方的悬崖边:“这里少了个人。”
“男的女的?”林和臻问。
孟惟想了想:“男的。”
沈缘跟着点头。
林和臻又问:“老的少的?”
“老的。”
“年轻的。”
孟惟和沈缘给出了不同的答案,林和臻还没开口,孟惟猛地看向沈缘:“你见过?你什么时候见过?”
沈缘差点咬掉舌头,他当然见过,但他那时候还是孟惟养的一只鹦鹉。
林和臻轻轻叹了口气,这傻鸟也是太呆了点。
“我,我猜的……”沈缘心虚地说,“对弈的两个人看起来也很年轻啊……”
这个理由简直毫无说服力,孟惟想再问,但寅风却忽然开了口。
“这画多少钱买的。”寅风双手抱臂,“报个价,我想拆了它。”
林和臻连忙拉住寅风的手臂,这画一看就是幅古董,虽然看不见出自哪个名家之手,但肯定不便宜,说拆就拆,没有这么败家的!
孟恒却也不在意价格,他更在意的是原因:“是这幅画有问题?”如果真有问题,就算再贵他们也不敢留着了。
林和臻也觉得这画上有些奇怪的气息,但是从面上却看不出端倪,难道藏在画里面,所以寅风才想要拆了它?
“聪明。”
寅风笑着夸了林和臻一句,就从墙上将画轴取了下来,也不管贵不贵,反正也没人阻止,直接变出一把薄如蝉翼的银刀,顺着装裱衔接的地方利落地下了刀。
寅风揭起面上那层宣纸,扬手一起,那副水阁对弈图飘然落地,然而却没有人关心它的命运,所有人都被这画背后的东西给惊住了。
殷红的朱砂画成的两组符箓首尾相接,密密麻麻的文字无比繁复,像是头尾相衔的蛇缠绕在一起,根本无法分辨。
林和臻试着解读,却发现大部分的字都不认识,中华文明之所以历经几千年都未曾断代,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文字的一脉相传,即便是现在捧起古时竹简也能解读其中的意思。
然而这符箓却不同,有些文字与现在相同,但更多的文字却无法辨认。
林和臻隐约能感觉到这符箓非比寻常,然而不确定的事他是不会胡乱猜测的,所以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寅风。
正等着他发问的寅风笑了笑,说:“从画上逃走的人,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