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开着门,诊金和药价却昂贵。
平头百姓,生活拮据,谁也没闲钱看病,小病拖着挨着。免费的问诊,才有人愿意上门。等要收钱了,来的人就少;得知是高价,就是门可罗雀。
没什么生意,大哥坐在大堂里,复习前些日子整理的医案。
他一偏偏的背熟,颇有心得的样子。
林翊云淡风轻,拿着药书看。
司笺、阿良和贵儿几个,则坐在柜台后打盹。
老爷子在里屋,写着什么。
顾瑾之请安之后,便出去和大哥说话。
顾辰之笑着对顾瑾之道:一整个夏天,开了近千张方子。如今治疗暑湿热邪,我也能开张方子了。
听着他如此说,林翊也放了书,看向了这边。
顾瑾之趁机问他:大哥仔细说说
热邪症,用药无外乎是生石膏、竹茹、竹叶、金银花、石斛等。顾辰之笑着道,脉象洪滑而数,苔色黄腻垢浊,定是邪热。我说得对不对?
顾瑾之笑起来。
林翊没说什么,埋头继续看书。
顾辰之不解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大致便是如此。顾瑾之笑道,只是,若有了病家上门,大哥敢开方子吗?药的用量如何衡量,病情的轻缓如何判断?
顾辰之哽住。
林翊轻轻摇头,笑了笑,依旧看书。
顾辰之嘟囔了句,然后重新看医案,一点点熟记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门外便是大街,熙熙攘攘的路人,闹热喧阗。仅仅半截门帘,就将热闹全部挡在了外面。
和前些日子的繁忙热闹相比。现在实在太冷清了。
司笺几个还有点不适应。
只有林翊,忙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平淡;闲下来,依旧平淡。世界的变化跟他无关。
司笺几个总在背后赞林翊好涵养,真像个仙风道骨的高人。
见铺子里没什么事,顾瑾之就去后院喊了朱仲钧,准备告辞回家。
朱仲钧无所谓。
他和孙柯练剑。在这里和家里是一样的,他都不拘。
走吧朱仲钧道。
顾瑾之去辞了老爷子和顾辰之、林翊,依旧同朱仲钧从后面口上车。
朱仲钧跳上了马车,刚刚要拉顾瑾之,突然冲出一匹马,直奔着马车的方向而来。
马上的人吓得大声尖叫。
显然,这马是失控了。
眼瞧着就撞到了顾瑾之。
孙柯一跃而起,飞腿如劲风,横扫向马头。
正中马头。
那马被他踢得顿时就斜斜摔倒在地。
连带马上的人。也摔滚下来。半晌没有出声。只怕是摔昏了。
马还在嘶鸣,挣扎着要起来,被孙柯一脚踩中。顿时就动弹不得。
这么大的动静,把铺子里的人都惊动了。连老爷子也到后门看情况。
那骑马之人,摔得半天都爬不起来。见孙柯踩着发疯的马,一手按剑,似有宰杀之意。那人连忙大喊:大爷手下留情,这马不是我的!
他挣扎着起来,踉踉跄跄走近。
孙柯目光似利剑,逼视着他。
那人便吓得缩了缩肩膀。
顾辰之凑上来,急声问顾瑾之和朱仲钧:没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