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何况赵琛还问萧远:“王叔以为呢?”

萧远靠坐在圈椅内,姿态放松,仿佛江源受罚与他没有半点关系,悠悠然道:“公主说了算。”

赵琛不在意他的态度,淡声道:“行刑。”

观刑素来有敲山震虎之意,赵琛倒是没有真要人观刑,只是那一下一下到肉的闷响仿佛就在耳畔。

萧远看着那高高在上面色冷峻的小公主,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

王叔是喊了,却不是服软,是在教他规矩呢。

当众杖脊,打的哪里是江源,是他萧远的脸。

萧远看着赵琛,也有些纳闷了,他确实是要入朝参政,但给他递梯子是薛润章,这小公主怎么光看他?

别看这些文官背后没少说他坏话,当面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不管怎样,他的功勋都明明白白地摆着。

只有公主,半分不退,上次他试探在前要他归京便也罢了,这次分明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怎么也光盯着他?

他看起来比薛润章好欺负些?

二十杖用不了多久,江源受完刑又回了殿内,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一言不发的跪地向着皇帝叩首。

见他回来叩头,赵琛脸色好看了些:“殿前司护卫不力,令都指挥使江源闭户思过一月,罚俸半年,当日值守之人罚俸三月,如有再犯,绝不姑息。”

萧远挑眉,不过二十杖,闭户思过,说是罚,不如说是叫他好好养伤,连打带拉,打一个巴掌再给颗枣,这小公主玩弄人心有一手。

赵琛不知萧远如何评价他,下了朝,他牵着赵璟去书房,他有意要将议事之所改到文德典,文德典就在垂拱殿之后,如此一来,早朝之后召人议事也便宜。

崇政殿则将来专给小皇帝授课,只是先帝还未出殡,不好改弦更张……这些都急不来。

赵琛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对身边的内侍说了两句话,内侍应声而去。

散了朝,大多数官员是三五个走在一处,神情略显放松,但毕竟尚在大内,无人喧哗,行止间动作也收敛着。

唯独萧远,独自一人走着,闲庭信步的,到宫门外遇上了刚要入宫的驸马。

他还记得那天迎亲时杨瀚一身绿衣春风得意的样子,还真当那小公主欢欢喜喜地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