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

萧远说着去解赵琛的腰带,女子的裙装,不似男子带了腰扣,解起来不大方便,赵琛自己平日里都要费些功夫,萧远倒是十分熟络,没一会儿,赵琛便衣衫落底。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水到渠成,临到罐头了,赵琛才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样亲近地坦诚相见,也不是头一回,萧远不能久留,赵琛只以为是同从前一样,纾解一二便也罢了,他没想到萧远是来继续秋狩时没有做成的事的。

赵琛算不上抗拒,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萧远格外喜欢动嘴。

萧远再次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白日在园子里,他就在后颈上研磨吮吸,如今格外敏感些,他咬,赵琛便疼得皱眉:“萧远你属狗的?”

萧远反而笑了:“你不是拿我当狗吗,嗯?”他自上而下地看着赵琛,压低了身形在他耳旁缓缓道:“栓一条链子,供你驱策。”

耳廓被他搅和出水声,影响收音,赵琛勉力分辨他话语中的含义,萧远轻笑:“养狗也该给点好处?你凭一把刀鞘,便想拴着我为你效力?”

赵琛听清之后懵了一下,当初他那刀鞘确实是有些别的意思,但他也没天真到真以为一把刀鞘就能叫萧远听他的话,怎么还有人拿狗自比的?

“……剪秋没有同你说么?”

“同我说什么?”萧远轻嗤,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说你们母子拿我博弈?”

赵琛愣了愣,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他习惯了一切靠自己解决,包括这件事。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他以退为进,太后不会再干涉他。

只是他忘了,感情本就是在计划之外的东西,是冲动的,与理性不可井存的,他是无意,萧远却成了他计划中的一环。

萧远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不需要他的“保护”和隐瞒。

萧远自解了衣衫,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只瓷罐,赵琛还沉浸在他方才的话中,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二。

他身在高位,自小众星拱月,到底还是有些影响。他有心说一句抱歉,萧远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赵琛很快也顾不上了。

萧远的学习颇有成效,又预演过了许多回,他对赵琛的身体比他自己还熟悉,在他的全然掌控之下,赵琛很快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喘息着,心中仍旧记挂着方才萧远所言,萧远却始终没有给他留下说话的间隙。他一张嘴,萧远就在他唇角咬了一下,继而是密不透风的吻。

良久,他才道:“你这张嘴,净会气我。”

他说完便又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来,情与欲交织,织成了一张网,叫人甘心沉湎,无可遁逃。

蜘蛛用细密的丝线结成了无法挣脱的网,温温柔柔将猎物包裹而后慢慢享用,赵琛落下泪来。

萧远到底是心软,放缓了动作,轻轻抹去他的泪,轻哂:“哭什么,你叫你那丫头送了发簪来,不是这个意思?”

“你留我夜宿,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如今……又后悔了?”

赵琛摇摇头,他说不出话,全然接纳另一个人的感觉有些奇妙,说不上享受难受,更多是只是怪异,眼泪也只是无法控制的结果,井非他的本意,他只是无法克制。

萧远缓缓动作,始终注意着赵琛的反应,他的身体分明是愉悦的,眼泪却一直没断过。

“委屈了?”

萧远这样问,仿佛赵琛点点头,他便要停下好生宽慰。事实上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不光如此,还愈发地变本加厉,赵琛若是点头,他怕是能更凶一些。

赵琛意识仿佛被抽离,萧远的话他听在耳中却不能解其意,只是微张着唇,摇摇头,眼神也失了焦,盯着微微晃动的床顶。

萧远舐去他脸上的泪痕,低低地唤他六郎。

赵琛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大多看着体虚了,原来总纵情声色是一件十分耗费精力的事。

昏昏沉沉间,他仿佛听到了萧远的声音:“赵琛,你赢了,你要的我都给你,别气我。”

赵琛勉强睁开眼,他想说我井非要同你一较高下,他想说我也是真心待你,但他眼下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又困又累,最后说出口的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控诉:“你骗我。”

萧远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白日里他分明说的是:“你若不想见我,我即刻就走。”

但事实上,他什么都备下了,怎么可能甘心见一面就走,他从回京,就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回来是做什么的。

萧远笑着轻轻顺了顺他浸透了汗,濡湿地贴在额上的发丝,又在赵琛的嘴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走了。”他对床上的人说。

回应他的是赵琛绵长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定时,今天才看到存稿箱还有两章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