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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爭的步伐來臨了。
轰隆隆,战鼓的雷鳴声犹如平地打一个惊雷,尖銳的划破長空。
“杀。”早巳列队恭迎的墨雨,一身盔甲屹立阵營之前,長矛棋空一挥,轰然大喝,直沖而上。
“杀。”整齐而狂烈的吼声震慑于天地间,秦国严阵以待的阵營進攻了。
高高的城墻上,磨盘大的一溜战鼓雷鳴般响了起來,瞬间惊天动地。
鼓激昂,直沖天际,在这样的寒冬季节,几秋让人热血沸騰,战意高漲。
兩军沖在一处,展开激战。
只見鋒利的刀剑長矛,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中,泛着森寒的冷光,嗜血的纵横。
鮮血順着寒芒濺射而出,晨雾中一片朦胧,好似一层薄薄的雾花,那样好看,但却那么殘酷。
战马嘶吼,刀剑交击,一个人倒下,立刻又有人补上,一矛刺穿敵军体,还不等拔出長矛,自己的身体却多了兩个窿。
马蹄纵横來往,于人群中左突右击,踐踏在倒下的尸体上,鮮血如血色的丝绸在土地上酝酿出來,紅,无止尽的红。
但見墨雨率領的秦国二十万大军如虎狼之师,狂猛的沖進六国联军的前鋒阵營,所向披靡,战刀挥舞,夾杂着攻杀之心,蚕食着眼之所及所有的敵人。
战鼓越,穿云而出。
独孤絕一身盔甲高高的站在城墻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厮杀,颼颼寒风吹拂起他的披风,黑色的披风在晨曦中飞舞,那妖艳之极的脸,那刚毅的身躯,就那样站在城墻上,却巳是万千人的向往和支柱。
“敵人后方军队离我们还有五里。”
“楚军前鋒被全部歼灭。”
“燕军……”
一声接一声的战报人各处飞快稟报而來,独孤絕听在耳里,面无表情的点头,看着下方的激烈拼杀战场。
只見墨雨率領着二十万鉄骑,迎上六国联军的前鋒,楚刑天欲奇袭酝擎关之念,被墨雨直接粉踤在荒涼的酝擎关前。
六国联军來得再快,前鋒总是有限,以二十万大军对之,何愁不灭。
滾滾烟尘仌远处快速逼近,六国联军的主力弔人伍來了。
独孤絕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眉眼一沉,一挥手沉声道:“收兵。”
攻其不备,見好即收。
刹那,金锣之声立刻取代战鼓声,响彻在墨雨这方的天空之下,墨雨战刀挥舞立弃眼前疲累之师不计,轉身勒马就朝后退去。
六国联军主力部队來的迅速,墨雨退的速度更加迅速,被墨雨杀了个干凈的替代楚国為前鋒的魏国阵營,几乎不敢追杀上去。
“攻城。”楚刑天一马到來,長刀一揮,直指轰一声关闭的酝擎关关门,大喝道。
刹那,主力部队中的云梯,投石机,踏过魏国前鋒的尸体朝酝擎关的墻头沖去。
战鼓擂动,杀声震天。
独孤絕高高的站在城墻上,看着下方黑壓壓如蝼蚁一般的六国联军,眉眼中闪过一丝銳利的杀气。
“射。”墨銀見此長剑一挥,高声喝道。
城墻上早准备好的弓箭手,頓时显身出來,但見利箭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朝下方攻城的六国联军射去,犹如天空中起了一层黑雾。
弓箭手身后,是无尽的大石,兩排士兵不断的挑起简单的扛杆,大块大块的石头弹出一道优美的弧綫,越过高高的城墻,朝着下方的攻城队伍砸去。
满天的石头,犹如下雨般,笼罩在这片荒原,整个城墻下慘叫之声此起彼落。
那架着云梯的六国士兵,在如此密集的箭雨石林中,根本就沖不上前去,无數的人被砸死在战场上,倒在了离酝擎关城门不远的荒原。
“投,快投。”前鋒阵營中的魏国主帅血红了眼,朝着負責投石机的士兵狂吼道。
石头,在巨大的投石机上被臨空朝酝擎关的越墻上砸去,间或与秦军的大石对上,清脆的碰撞声令人耳寒。
然而酝擎关的城墻比普通城墻高出不止一点半点,六国联军所帶的石机,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这样么高的城墻,却投擲不上去,零星的几块,几乎连独孤絕的衣角都没沾到。
然六国联军一鼓作气,拼死沖上,也不能小覷。
巨大的攻城车加着粗大的树木,在重重护卫下,死伤无數,硬从石头箭雨下沖上來,重重的撞击着厚重的城门上,发出巨大的闷响。
“沖。”后方的战士一見己方的人沖了过去,不由兴奋的狂吼起來,几十万人的狂吼声,响彻荒原之上,耳朵一时间都失聪了去。
然酝擎关的城门犹如钢鉄屹立一般,在巨大的沖击下,居然丝毫无損,坚固得让人憤恨。
独孤絕高高站在墻头,見此嘴角微微的上扬,妖艳之极的脸上,綻放出一丝最殘酷的冷笑。
“倒。”身旁的墨离手中黃色小旗一扬,一瓢瓢滾燙的油从城墻上傾倒下來,瞬间洒在驾驭攻城车的士兵们。
滾燙的油迎头洒落头、脸、身体各处,立刻只听見嗞嗞声响,慘叫之声狂起,直上苍穹。
无尽的杀戮,尽在这片土地。
站于中军位置的楚刑天远远看着居高城墻上,一身黑色的独孤絕,那一袭身影如中心立柱站在其上,这样的效果实不易于十万人马。
当下微微的皱眉,沉声道:“还是慢了他一步。”
身边皂鉄豹闻言没有说话,只眼也不眨的看着一身威赫,居高臨下的独孤絕,他们如此迅速奔袭,就是以独孤絕被困苍茫草原,酝擎关无人,才施如此奇袭,没想最后关头还是被独孤絕突圍而出,赶了过來,現下不能智取,只能强攻了。
他们的计划没錯,錯只錯在独孤絕这人太强悍。
高高站在城关上的独孤絕,看着远处奔袭过來的楚国军旗,那中军处的鉄色猛虎旗,是楚刑天身边黃泉鉄卫的旗帜,也是楚刑天的旗号,当即眉眼中寒光闪現,头也没回,手一伸沉声喝道:“拿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