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丁飞情見酝擎关攻破,不由紧紧皱眉,沉声道:“傳令下去,缓步上前,让他们進去,我们能不進就不進。”
副將見丁飞情并没有多大的神情波动,当即点了点头,快速的傳令下去。
丁飞情看着如潮水般沖進酝擎关的五国联盟,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來,不是担心,反而在沉思着。
前兩日,她半夜潜伏去楚刑天和齐之谦大帳,想弄出作战方針,送去秦国,没想作战方針没弄到手,倒是遇見了莫名的人。
对方不认识她,她可是认识对方,不就是那日苍茫草原上,独孤絕身边的人。
因而露面一交流,方知是独孤絕派來找云輕的,走时那一句,能不進就不進关,让她一直没想通,也许現在她有那个机会想通。
酝擎关內一片狼藉,好似所有人逃离的太过匆忙,一地的水漬,酒,油,几乎到处都是,可見慌亂。
最先攻進酝擎关的趙国大军,此时狂追着秦兵朝后关追杀,一面到处抢掠。
那酝擎关的百姓跟着秦兵往后关逃,一地金銀財宝散落了不知道多少,路沿着后关而去。
几国联盟見的眼热,一边追,一边抢,喊杀声,响彻在酝擎关上。
酝擎关很大,整个关卡容納墨雨三十万兵马没一点问題,別的不说,光从前关到后关怕曲曲折折就有几里地。
“怎么这么多水?”齐之谦与楚刑天伴隨着中军進酝擎关,眼前到处都是油跡,酒,有的地方在高高的城上,一排排的破烂缸子,正汨汨的往外流泻的油,一地都是,几乎要淹没马蹄的脚腕。
“后备准备的还真足,哈哈,要不是独孤絕走了,估计我们还沖不進來。”身旁的玄知上將军大笑道。
几国兵马快速的涌入酝擎关,四处抢疛的抢夺,追击的追击,整个酝擎关一瞬间到处都是人,几乎填满关內。
“不对,不对!”齐之谦臭着濃重的油和酒混杂着的气味,那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变,一下就沉了下來。
楚刑天同一时间也勒住马,看着高高傾泻的油罐,深深的皱起眉头。
“王,不好了,没有人,关里一个人都没有。”鉄豹从人群中沖了过來,脸上一片惊骇之色。
破关,不管退的再快,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除非………早有預谋。
“撤退!”齐之谦,楚刑天瞬间脸色大变,狂吼出声,调轉马头就朝关外狂奔。
而此时酝擎关里到处都是人,那金銀珠宝又隨处可見,这样的关头,誰会听他们的。
只有齐之谦的军队和楚刑天的黃泉待卫,一听命令,立刻迅速的就朝后退。
而这个时候,追在最前面的趙国士兵,刚追到了关后上,那趙国主帅眼看着要追上几车狂奔而出的珠宝,狂喜之下,狂笑起來,珠宝重要,但是征服酝擎关,更是一項流傳千古的丰功偉績。
狂喜的笑声飘荡在半空,前方的几车珠宝一个狂奔出了关后,消失在众人眼中,取而代之則是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銀白色盔甲光芒的阴森鉄骑。
而那阴森鉄骑的最前方,一人一身黑袍,缓缓取下遮住头脸的袍子,一張无比妖艳冷酷的脸,骤然出現在众人眼中,嗜血而刚硬,这不是秦王独孤絕是誰。
趙国主帅的狂笑瞬间凝結,戛然而止。
轟隆!厚重的后关的门,从外朝內飞快的关上,独孤絕那妖艳的脸,快速的从他们眼前消失,取而代之則是黑色的城门。
酝擎关的后关,城门兩道,一道从里朝外,一道却是从外朝內关闭的。
“不好,撤退,撤退!”趙国主帅一个激灵回过神來,立刻调头就朝后跑。
然而巳经挤得泄不通道,那里能够让能狂飙的起來。
后关上,独孤絕一脸鉄血的沉声喝道:“射。”
“射。”瞬间百道,千道命令声同时响起,飞快傳递开去。
那早就准备好的投石机上,巨大的石头呼嘯而起,直击那高高的城墻。
沉闷的碎裂声响起,那看起來无坚不摧的城墻,輕易的被巨大的石头击穿,整个半边高的城墻轟隆隆的就垮塌了下來,只留下了有原來高度一半的城墻。
城墻內,一片慘叫之声响起,整个后关城门被彻底的封闭了。
酝擎关前后关的门虽然同样的材料,同样的高度,但是取材和修茸方式却不一样,前关无坚不摧,后关上部乃是中空,知这一点的只有独孤絕手下負責修建的戶部上大夫墨廷,和几个上將军。
分三个路段站立的墨銀,墨离、墨雨,手中的杏黃旗同时狠狠的揮下,身后投石机上不再投擲石头,而是燃燒的火球。
“放!”一声声,連錦几里关卡的命令声森严的傳來。
燃燒中的火球划破天际,朝着关內飞射而去,那瞬间飞射起來的成千上万的火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亮麗的光芒,那炙熱的火球,犹如大阳一般炽熱。
轟,密密麻麻的火球砸在了关內的人身上、地上、房屋上,沟渠上……
地上的油和酒遇到火,瞬间飞窜而起,熊熊大火如荒原上的野草,頃刻间成燎原之势。
帶着点藍色的火花跳动着,弥漫着,在地面、在墻上、在街道,一粘就走,狂奔而去。
夺命藍焰,妖嬈綻放。
轟,关內的人瞬间大亂。
“快,快逃……”
“救命啊……”
“火,火,不好了,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