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支那人活着!”目瞪口呆的早川如梦初醒的顺着石山的手指看去……在台军的旗舰和几艘小船上,伫立着方瑜、、吕雯玲、孙休和几十名幸存的台军勇士,正在一脸讪笑的望着他,仿佛在欣赏他的无能和痛悔。
“杀……杀杀杀杀杀!”早川一叠声的怒吼着,指挥战船扑上去。
还没等最近的倭寇搭上弓弩,只见方瑜抱着龙戟,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牵着吕雯玲的手,站在船舷上,那神情仿佛不是去死,而是去赴天堂的盛宴一般潇洒——他们轻蔑的望着早川和倭寇们笑着,缓缓向后倒去,随着两朵巨大的水花溅起,怒涛澎湃的大海转眼吞没了他们的身躯。
紧接着,所有残存的台军勇士纷纷扶持着一齐跳向了大海,黑漆漆的海水转眼将他们吞噬的干干净净……
战斗结束。没有俘虏。
许久以后,皇太子方瑜在给父皇方博的奏章中是如此描述这场战斗的:“黄帝十七年八月望,儿臣引台勇死士五百人出港,夜行乘风,乃入贼寨。机时不密,筹划未全,其罪在儿,为贼所识,遂陷重围。儿以大勇不能惜身,忠义不能顾命,强渡倭贼泊粮船水区,掩而过者,三十余船。以诸般火物,焚贼之粮船,为尽毁之。校尉陈阿水,以贼众我寡,不能奏功,举身而自焚,投身贼船,遂大利之;诸军陨身而效仿者,不可胜计;举而幸存者,不过三四十人,不甘受俘,而蹈怒海,同而生还辈,一十八人而已!浩然正气,天地失色,唯我中华,有此英雄儿女!”
方博在含泪看完这段奏章之后,传旨将生还的十八勇士全部封为列侯,爵位世袭往替,在台湾岛上树碑铭刻,纂文永记他们的事迹,并亲自题诗一首。诗曰:“名编壮士籍,不能中顾私。五百丈夫去,十八烈士归。捐躯固所愿,断头意何违。男儿赴国难,视死当如归!”
火光、嘶喊、怒吼、鲜血、海浪……无休止的黑暗和沉沦……
“玲儿!”方瑜大喊一声,从chuang上一跃而起,登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无力。当他虚弱的躺倒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竟是吕雯玲那同样虚弱苍白的脸。
“玲儿……”方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欣喜的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玲儿。这不是做梦吧?我们在哪儿?这是海龙宫,还是阎王殿?”
“这是安平,我们自家的军营。”吕雯玲心疼的应着,轻声道:“太子哥哥,你昏迷了四天刚刚醒来,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
“我们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方瑜心中充满疑惑,焦急的问道。
吕雯玲还未来得及回答,帐帘挑出,刺眼的光线中走进来一人,洪亮的笑着,大声道:“哈哈!太子殿下也醒了!这下好了!”来人正是吕布。
“吕伯伯……我。”方瑜挣扎着就要起来。
“太子请安卧!”吕布急忙制止道:“玲儿也是昨夜刚刚醒转,问她她也不知道。还是容老臣来禀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