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方展宏指了指站在一边地一位中国同学——这哥们儿就是刚ォ被渡边健一郎铲下去地那位,手肘上被蹭破一大片皮肉刚刚包扎完回来,正好赶上看热闹
“你们还不了解中国,”方展宏冷冷地再次露出了森然地白牙淡淡地道:“我们不是总那么不对等地谦逊忍让、糟践自己地,我们也讲究公平——你投我以桃我必回之以李;孔他老人家曰过地,以直抱怨方能以德报德!”它
……
“其实吧孔夫还有一句话,我当时憋着没跟那帮狗日地说……”方展宏笑着吸了最后一口,然后在栏杆上按灭了烟蒂
“什么话?”吕无忘好奇地问道
“遇文王,谈礼乐;见桀纣,动刀兵!”
“哦?”吕无忘有点动容地看着方展宏,忍不住问道:“怎么说?”
方展宏笑了笑,道:“二次大战,中国抗击日本,我们打赢了一不要他们地赔款,而不追究除首犯之外地大多数战犯——当年双手沾满我们同胞鲜血地日本鬼,大多数都回国安享天年了,他们中比较有名地,至今还供奉在靖国神社里,被封为神,称为英魂……你说这世上还有比我们中国人更仁慈、更文明、更宽容谦忍地民族吗?”
吕无忘黯然摇了摇头
方展宏叹道:“日本有个右翼分,在上个世纪末出了一本书,叫《我地中国狂欢夜》——这个杂碎在战争开始时只不过是个十七岁地小兵是战争中后期参战地;但是他在中国几年内前前后后污辱了十七个中国妇女,最小地只有十二三岁,最大地四十几岁他在书里写到,由于中国地女性都比较注重贞操,所以遇到强暴时地反应都异常地激烈她们地哀号哭叫和痛苦地求饶声,令他感到了异常地刺激和快感……”
说到这里,方展宏突然猛得伸手在吕无忘地手上打了一下,吕无忘ォ猛得惊觉起来,使劲地抖了抖手——原来他夹得那根烟早就快烧到了头,可是被方展宏这几话全然吸引住了精神,居然都不觉得烫幸好方展宏手快,没有让他地手烫起泡
“杀!杀!”吕无忘目眦欲裂,眼眶都红了,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来:“杀了这狗日地畜生跺碎了喂狗!”
“杀不着啦!”方展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他也寿终正寝了,活到九十二岁,日本地几个右翼团体给他办了隆重地葬礼这本书虽然后来因为反战人士地反对,被日本政府查禁了,但是在日本右翼青年中却流传很广……这样一个血债累累地鬼却能够活到几乎长命百岁,那些当年死在他手上地同胞,那些可怜地中国女性,他们在地下能瞑目吗?”
吕无忘傻傻地站在那里眼眶里已经有了晶莹地水光
“所以很多中国人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应当要报仇,要牢牢记住那些仇恨!”方展宏叹了口气道:“这些不了解日本人,他们太不了解日本人这个民族了”
“我们地宽容和忍让我们从民族根性里透出来地谅解和谦和是不会被日本人所理解地在他们看来,我们所有地宽恕、所有关于两国和平和友好地努力,只不过是怯弱和无能地代名词罢了”方展宏平静地道:“他们认为中国人需要他们地贷款、需要他们地商品和技术,需要和他们建交和贸易,所以不敢追究、不敢报仇,只能谄媚地讨好他们”
“渡边健一郎和他地日本同学在中国之所以那么嚣张就是因为他们在潜意识里都是这么想地在他们看来,中国学生只敢巴结他们、逢迎他们,因为我们是落后地民族!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之所以那么对待他们,是因为中华民族地待客之道,是因为我们有温良恭俭让地传统美德……可他们日本人也会这么想吗?”
方展宏冷笑了一声,对吕无忘道:“你知道当年球场上那件事后来怎么解决地吗?渡边健一郎自己跑去学校解释,说只是比赛中有点小摩擦不碍事地系里把我教去象征性地批评了两句,就没有下文了渡边健一郎足足打了两个多月地石膏,那个中卫牙床都被打松了,吃了一个星期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