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垂眸,“我既然答应与你结成道侣就绝不会反悔,你不必多虑,到了大婚当日,我等你来接我。”
大婚定在玄天宗操办,这也是玄天宗提出的条件。
贺稹一退而退,不像是迎娶慕容笙,反倒像是入赘,但他甘之如饴。
“是,师父是为了玄天宗才答应与我做道侣的。”贺稹别有深意道。他也有些不悦,因为慕容笙话里分明是让他最近都别再来打扰。
话音落下,慕容笙脸色白了几分。
他会答应贺稹嫁给他,那是在攻打玄阴教时的最后一战。
那时贺稹杀红了眼,就算叶星河是罪有应得,慕容笙却不忍心看着玄阴教中那些无辜的妇人幼童丧命,他便劝贺稹退兵,但贺稹不愿。
二人争执中,慕容笙说出正道诸多门派已经开始对贺稹不满,就连玄天宗宗主都想将贺稹拉下台。
贺稹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以为然,说了一句他便是真的与魔头无异,调过头来攻打玄天宗又如何……
因此便有了慕容笙的妥协,因为贺稹有时实在是太卑鄙。
慕容笙的脸色愈发难看。
贺稹排除万难,甚至将所有骂声与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肩上,而他什么都不用做,外人还觉得他委屈。
慕容笙有时听着宗主或是其他长老对贺稹的斥骂,也会觉得是自己不好,是他没教好徒弟,于是他便会更加怀念上一世乖巧听话的徒弟。
慕容笙脸色几变,将玉牌紧握在怀里,淡声道:“你变了。”
贺稹笑问:“何处变了?”
慕容笙道:“我不记得我带出的徒弟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