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玉贤眼圈通红,哽咽道:“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是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我想不通,她还那么小,明明还那么小……明明……有什么冲我来,我……”
深吸口气,毕玉贤扭过头抹了把脸:“抱歉,我失态了。”
他嘴唇下陷,不叫眼泪落下。
但那双布满了泪水的眸出卖了他波澜起伏的心。
莘烛偏头看他,勾唇道:“人之常情,想哭就哭吧,我没说出去的兴趣。”
“憋着比较难受,但你最好别哭出声,不要打扰别人。”
毕玉贤是家里的精神支柱,妻子已经足够痛苦,他不能在妻子面前软弱,增加她的负担。
但这个瞬间,他抗不住了。
毕玉贤愣神,眼泪成线兀自流了下来。
他连忙去擦,可却越擦越多。
毕玉贤性子隐忍,今日轻飘飘的几句话击的他溃不成军,眨眼间泪水涟涟。
他捂脸弯腰,泪水自指间滑下,滴落下去晕染一滩水痕。
“莘先生,我……呜……”
无声地发泄许久,毕玉贤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一双凤眸浮肿起来。
他窘迫地抹了把脸,道:“让您看笑话了。”
莘烛瞥他一眼:“还行。”
毕玉贤:“…………”
太丢人了。他轻咳了一声,声线压得极低:“谢谢。”
“感谢我看了场哭戏?”莘烛乐了,饶有兴味地道:“需要我给你点评一下吗?”
毕玉贤:“…………”
毕玉贤无语,木着脸道:“不用了。”
想不到神秘的泉山老板是这种性格,在他面前表现软弱太蠢了。
莘烛笑着摆手:“你有个好妻子,你应该相信她。”
毕玉贤一怔:“莘先生?”
莘烛意味深长地道:“或许比起表露脆弱,她更怕你像个铁人,你不该叫她担心……”
毕玉贤的面相显示他婚姻美满,小有波折只算是生活中甜蜜的调节剂。
不过,他的确是有子嗣早逝的征兆。
系统:“诶,小说中有个情节,只有短暂的两百字。”
“是说燕京毕家最后由二少接手,大少则在祖母去世后带着妻子去周游世界了。”
“书中主要写有人猜测二少做手脚,害了大少夫妇引出麻烦。”
莘烛“嗯”了一声,再打量大少,依旧是长寿的命。
每次被莘先生观察,毕玉贤都陡然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