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莘烛弯着眉眼,果然坐到了文部长那一边了。
钱树:“…………”
讶异地看一圈,莘烛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
轰隆隆。
莘烛一怔,嘴角的笑意加深,在钱树光溜溜直反光的头上转了一圈儿,缓缓收回视线。
他的身形在众多发福的人之中显得异常单薄纤细,可气场却八米八。
他一个笑容顿时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莘烛才像是主人,放松地环着胸,扬了扬下巴:“说说看,让我来有什么事情,细致些说。”
钱树,钱树敢说他早就指着他鼻子骂了,但他被修理的这么狠,压根不敢啊喂!
文部长不想叫他好过:“他们怀疑你偷税漏税。”
莘烛“哦”了一声。
闫幽玖缓缓眯起双眼,森冷的视线在钱树的脸上一寸一寸扫过。
钱树有种被恶鬼盯上的错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老文说什么呢,我可没这么想。”
“这次让莘总过来,是发现莘总这一年功劳大,我们不是为了商讨怎么提拔吗。”
可以的,这很钱树,见人说人话。
莘烛似笑非笑。
“是嘛。”他幽幽地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我昨天听说要戴手铐?”
钱树正义凛然:“没有这么回事!秘书怎么传达的,不是让你客客气气地跟莘总说吗?”
被甩了一口大黑锅,秘书有口难言:“…………”
“对不起,对不起。”
差点爆炸,秘书心中呕血,面上连连将错处揽下,一个劲儿给莘烛道歉。
莘烛笑了,摆了摆手:“没事,是我误会了。”
“不是你的错,”打量秘书的面相,莘烛咧嘴,“不要犹豫,要顾家,否则你丢的不只是……”
他随手敲了敲桌面,点到为止。
秘书蓦然瞪大了眼。
莘烛的目光落在钱树的脸上,惊得钱树屏住呼吸,好像要接受审判一样。
莘半仙慢悠悠的道:“你的祖宗为国为民,子孙福泽深厚也争气,可惜自视甚高运势差一寸。”
钱树一怔,脸色骤变,心脏怦怦直跳,差点憋不住弹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运势差一寸?
在影射这次选举吗?
无数道目光灼灼地投过来,其中甚至包括了文部长一派,“莘先生?”
莘烛笑而不语。
说一半留一半就很可恨。越是解读,心思攒动的人心越是浮躁,钱树都要揪头发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