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斤米做成米饭一百多人根本不够吃,所以才让煮成粥,至少每个人都能喝一碗。
结果村长儿子只煮了一半,又分了四个大罐子,米汤稀释,清得几乎能看到底。
见神使皱眉,村长儿子吓得手足无措,战战兢兢:“我不该多煮……”
时玉叹了口气,说:“先一人一碗暖暖胃,剩下那袋待会儿跟鱼一起煮。”
霍辞已经在指挥村民去处理鱼。
这才发现村民们居然没有争抢,全部老老实实抱着碗等在屋外。
连多金也带着他的三个仆从乖乖蹲在屋檐下,端着不知道从谁家借来的破碗。
时玉心头微松,他心里做过最坏的打算,无非等他们回来米已经被争抢吃完,没想到情况比他想的要好。
转念想到他们宁愿饿死也不去打破规定进山下河充饥,也就不奇怪了。
村民们挨个拿着碗上来盛粥,老村长一开始犹豫神使需不需要吃饭,舀出第一碗颤巍巍端上来,被两人拒绝了。
他们还有早餐面包和红牛,不至于跟村民争这一口。
老村长在村子里显然很有威望,指挥着村民一个接一个上来,白水似的粥盛到碗里,碗底的米粒一眼能数的清,村民却像是拿到了山珍海味,小心翼翼又无比郑重。
然后回去刚刚站着蹲着的地方,大口大口往肚子里灌。
喝着喝着,忽然有人大哭起来。
时玉和霍辞一惊,发现居然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抱着见底的陶碗堪称嚎啕。
老村长抖着唇说:“他叫哇……他母亲怕吃的太多,一个人进山里去了,就在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