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白泽的心头一阵钝痛——竟是久违了,心疼的感觉。
白泽半跪下来,把还真镜往江云疏面前一照。
江云疏一抬袖子遮住脸,道:“闪着眼睛了。”
长袖遮掩下,江云疏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地上迅速画了个瞬移符。
受这具身体没有法力所限,只能调用周围少量灵气,加上天时地利的配合,最远只能瞬移到来时那条黑暗隧道的中段。江云疏一向惜命,这是万一穿帮,给自己留的后路。
不过自己一非易容,二非变幻,三非夺舍,只是机缘巧合下重生,还真镜有极有可能并照不出自己的真容来。
一只手不松不紧得握住了江云疏的手腕,往下一压。
白泽握着眼前人纤瘦的手腕轻轻压下,朱红的衣袖慢慢下移。白泽紧紧盯着还真镜,镜中倒映出一张清艳绝美的脸。
那人本轻轻合着眸子,似乎不喜被镜子闪到眼睛。片刻以后,长睫微微颤了颤,睁开眼睛往自己手中的镜子看来。
“哐当——”一声,白泽手中的镜子落在了地上。
江云疏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在还真镜里是什么模样,身上一暖,一件狐裘就被披在了肩上。
紧接着,江云疏就被人拦腰横抱了起来。
江云疏还是平生头一遭被人这样对待,正要挣扎,突然猛地意识到——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还真镜显然没有照出自己的真容。
那么白泽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心上人?
江云疏在心里一盘算,当初自己和白泽抢夺的那株仙草,不知道他全吃了没有。若是还留着那么一两片叶子,想办法弄到手,虽然不能重塑这全身碎掉的筋骨,让这副活不了十天的身体,多活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仙草一定是被白泽藏好的,要打探到仙草的下落,还需要和白泽虚与委蛇,从长计议。
江君上正满心算计着如何偷盗白妖王的仙草,将他抱在怀里的白妖王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