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教谕,你带邓州营的兵士,加上观澜后勤一众男女,即刻回书院。”
“开始点检!”
曹满江本能的一个立正,“喏!”
老曹动静不小,吓的众儒生一哆嗦。
然后,眼瞅着他带着上百号人呼呼拉拉地向书院开拔。
程颐一激灵,趁着别人不注意,撒腿就往回跑。
程颢要拦没拦住,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以为他怎么了,也急忙追了出去。
唐奕冷笑着看向码头上一众愣愣的观澜学子,也不管跑出去的程颐和程颢。
“书院觉得大伙儿平时的日子过得太无趣了,所以决定换个教学之法。”
“”
“”
大伙儿皆是不语,更加茫然,怎么换?
唐奕也不多说,领着大伙往书院走,到了山门前才道:
“都先别回学舍了,去院务仓库领换季常服和生活用品。”
大伙儿听闻一喜,“还有东西发?”
到了仓库。
嚯~,东西不少呢!
从儒袍到被褥,从牙具到脸盆,只要是平时能用得上的,一样儿都不少。
章惇低声对王韶道:“书院这是怎地了?发什么慈悲了?”
王韶摇头不答,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提前跑回来的程颐,没回邓州营那边儿,而是直接冲回了原来的住所。
他去邓州营“下连队”,也只是带了生活必需,以前用的、吃的,可都还在这边儿呢。
一进屋,程颐先是从大书箱底下翻出一个小箱子,里面都是家里给的零花银钱,抱着箱子就往外跑,转了好几圈,这货最后选中了茅房的屋梁,把箱子藏了上去。
藏好之后,又折回住所,开始把有用的往起藏。
这时候,程颢才追到身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你跑这么快做甚!”
放屁!能不快吗?程颐这一个多月都快让邓州营的老兵溜成狗了。
“你这是做甚?”
“别问了!”程颐一边往嘴里塞蜜饯果子,一边继续藏东西。
还不忘把半盒宝祥斋的蜜枣推给程颢。
“赶紧吃,以后就吃不着了。”
程颢看的直渗得慌,心说,弟弟这是不是癔症了?
正要拦住他,却见邓州营的老兵和观澜的佣工已经到了门口。
程颐抬眼一看,秀才已经领着两个佣工大喇喇地进来了。
秀才一看程颐鼓得跟皮球似的腮帮子,忍不住就乐了,“程老二,别吃啦,回头再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