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近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冷静的道:“他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自有患有特殊疾病,主治医生便是张教授,最初认识江执时他不过刚刚成为张教授的学生。

他天赋不凡,很快便青出于蓝胜于蓝,张教授老了,江执接手他的工作成为我的家庭医生,这一晃便是近十年,直到我遇到你病情逐渐好转,甚至是不再复发。

此后,江执便专心忙于我所出资建立的研究所。”

近十年的友情,但直到他出手伤害他的儿子,明近淮才恍然发现,他从来不了解这个神秘的男人。

神秘的怪异。

原殊酒沉吟片刻,说:“我感觉,他对你的态度很奇怪。”

“你说说看。”

“他对你,像朋友,会调侃也会开玩笑,但是细节方面我总感觉他像是在敬畏你。”原殊酒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怎么形容呢,不是那种受雇佣的尊敬,而是一种流露在骨子里的……敬畏。”

“虽然他一直掩饰的很好,但是感觉是无法骗人的。”

敬畏?这个词仿佛是笑话。

倘若江执敬畏他,又怎么会出手伤害大白,然后一直阻止他们还在一起呢?

但,原殊酒就认定了这种感觉。

明近淮一锤定音:“见他一面,万般猜测不如当面试探。”

看他的反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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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荒僻的旧研究所外,老人从车上走下来,头发花白眉眼憔悴,他输入身份验证,伴随着“嘀”的一声,已经进入封闭状态的研究所大门缓缓打开。